第8章 多嘴的代价
海岸边的酒吧灯火通明，海滩上到处是露营的游客，这些人说着各自城邦的语言，不时发出欢笑和尖叫声。
方羽走过海滩，来到环岛路边。只见十几辆出租车排成队，司机们呦喝着招客。这种场面很罕见，在蓝马市，出租车早已实现无人驾驶。
这种等客的场景反倒让人觉得亲切、新鲜。
一位年轻司机问方羽：“兄弟去哪？回酒店吗？”
对方说话有九宫口音，但又不大纯正，方羽不禁仔细打量，小伙子肤色较深，高鼻凹眼，人显得精干伶俐，方羽心生好感，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坐进车里，方羽有点恍惚，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是模糊的记忆？还是做过的梦境？
司机问：“兄弟，到底去哪？”
“我今天刚来，还没订酒店，你看着找一家吧。”
“需要包车导游吗？我给你优惠，一天一千块，保你满意。”
方羽同意了，司机赶紧自报姓名：“我叫古玛清奇，你叫我古玛就好了，这是我的电话。”
方羽留了自己的电话，顺口说了句：“名字好奇怪。你不是九宫人。”
“我是莫达人，你没听过龙尾岗之战吗？莫达城邦被灭了，我们现在是全球的流浪者。”
“龙尾岗？龙尾岗，龙尾岗下玉蛟潭……”
方羽念着地名，大脑中出现一片浑沌的影像。
车停在绿岛酒店门前，一个精致小巧的四层建筑。
古玛表示只要方羽打电话，他随叫随到，然后驾车离开。
方羽办了入住，又查询了九宫市的邮轮，“芳诗号”邮轮于后天到港，停泊三天后返航，方羽订了头等舱船票，这才上楼去房间。
房间的衣柜内有私人保险箱，方羽重置指纹密码，将枪支和芯片锁入柜中，起身后看了看穿衣镜，不禁笑了，这身穿着不像住酒店的，倒像是来酒店讨饭的。
他去楼下商场买了两套衣服，换装后准备去自助餐厅，就在这时，古玛来电话了。
“兄弟，港口夜市有晚会，有两个美女要去看节目，你想不想一起去？”
方羽一听，岂有不去之理，连忙说：“好啊！那你来酒店接我吧。”
大约五分钟后，古玛拉着两位美女来到酒店，他为方羽介绍着，坐在副驾位上的叫妮娅，坐在后排的叫米雪，两位美女都化着清新的淡装，不像是风尘中人。
方羽上车与米雪坐在后排，出租车驶离酒店，在港湾大道上疾驰，四扇车窗落下，夜风在车内打着旋，两个女孩的长发飞舞，伴随着车内节奏强劲的音乐，她俩扭动着身体，一副兴奋上头姿势。
方羽被车内气氛感染，也随节奏摇头晃脑，米雪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方羽：“尝尝，当地的椰啤。”
方羽不假思索地喝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他便两眼一黑，与今晚的港口夜色无缘了。
半小时后，方羽苏醒过来，眼前是一张模糊的俏脸，贴得很近，他甚至能闻到红唇间呼出的酒味，他认出这是米雪。
“他醒了。”米雪扭头冲身后说了句，随即闪身到一旁。
方羽发现这是个陌生的房间，对面是一张桌子，尼娅坐着，古玛站在一旁，方羽明白自己被绑架了，他的双手被铁丝绑在椅子扶手上，双脚被绑在椅子腿上。
尼娅显然是主角，她开口道：“我要问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然就要吃苦头了。”
方羽看了看古玛，又看了看米雪，心中懊悔不已，登岛后他太放松了，居然在陌生人面前随口说话，这表现太业余了，现在只能听听对方要说什么，他冲尼娅点了点头。
尼娅开门见山问道：“你是不是去过龙尾岗？”
方羽摇头道：“没去过，只是听这地名有点耳熟。”
“你在古玛的车上说了，龙尾岗下玉蛟潭，请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玉蛟漂的？”
“我不知道，”
“方羽，我们怀疑你是联合军团的人，参加过龙尾岗战役，因为玉蛟潭是一个季节性小湖，多少年来根本没水，莫达人都很少有人知道它，但龙尾岗战役时，那里刚好有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尼娅微微一笑，冲米雪使了个眼色，米雪扯出两根电线，分别接在了方羽手腕的铁丝上，然后走到墙边，一只纤手放在了开关上。
尼娅说道：“龙尾岗战役，毁灭了莫达城邦，一个美好的田园都市消亡了，它的民众流离失所，散落在各地，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复仇，要让那些异邦的凶手付出代价。”
方羽表情无辜地说：“这位姐姐，我真没去过龙尾岗……”
米雪摁下了开关，方羽身体突然紧绷，接着是颤抖，几秒钟后停下，然后再通电，如此反复三次，才暂告以段落。
方羽大口喘息着，头上渗出了汗珠：“三年前我在蓝马治病，那时我才十七岁，高中还没读完，怎么可能去联合军团。”
尼娅手中举着方羽的手机：“你所说的我们都会核实，现在你先回答简单问题，龙尾岗下玉蛟潭，这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在哪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方羽真答不上来，也彻底糊涂了，他顺口能念出那句话，自己却不知道出处，现编都来不及，他只能干瞪眼看着尼娅。
于是电流又来了，痛感无孔不入，钻进每条神经和骨缝里，心脏像被挤压的气球，在五次开关之后，方羽浑身已瘫软无力。
这时从外边进来一男子，俯身在尼娅耳边说着什么，尼娅点了点头，男子转身又出去了，大门一开一合之间，方羽看到外边是一个大房间，还有七八个人呆在那里。
尼娅这期间在翻看方羽的手机，直到方羽体力有所恢复，她才继续说道：“手机里有你的病历资料，你从九宫前往蓝马治病，好吧，这条先放下，现在我问你，你在九宫哪个学校上学？说出一位老师和几个同学的姓名。”
这下可要命了，方羽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说：“手术后我出现了记忆综合症，对九宫市的一切都没有印象。”
尼娅笑了：“呵呵！这个解释很像你现在的样子，苍白无力！”
方羽也知道这理由过不了关，他扭头看了米雪一眼，米雪调皮地歪了歪脑袋，给了方羽一个迷人可爱的笑容，然后按下了开关。
方羽被电得就差翻白眼吐白沫了，但他的脑子里确实没有答案。
(https://www.skjwx.cc/a/71008/71008290/10765099.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w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2.skj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