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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前世篇:灵力觉醒,大祭一舞倾城


“晏哥哥,晏哥哥……”

        等姬晏回过神来,少女已然喊了他好几声。

        “刚才在想事情,失礼了。李姑娘还有何事?”

        少女提高了些许声音,道,“泾河县过几日有游河灯会,晏哥哥能不能和我一起……”

        “俪丫头!”李通判厉声打断了少女的话。

        “爷爷……”少女不满的向李通判撒娇。

        “李姑娘,在下近日还有公务要办,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灯会了。”姬晏拒绝了少女的邀请,并拱手向少女表达歉意。

        “哼!”少女生气地哼了一声,“晏哥哥方才莫不是在想哪个狐狸精吧?是帝都的千金小姐?还是上次施粥救济的农女?”

        “俪丫头!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此等粗鄙之语是和谁学的?”李通判气得脸色通红,连忙抚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李俪兰被平日里最疼自己的爷爷吼了一句,两行泪分分钟的工夫就流了下来。她哭着跑出总督府,旁边的侍婢也追了出去。

        姬晏扶着李通判坐下,给他抚胸顺气。

        李通判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对姬晏道,“十四皇子……真是惭愧啊,这丫头平日里被老夫惯坏了……”

        “通判言重了。女儿家年纪小,任性一些也无妨。”

        李通判从怀里摸出几颗细小的丹药,接过姬晏给他倒的茶,就着咽了下去。

        他对姬晏道,“我看俪丫头可是极喜欢你,你不妨和老夫说说,可有喜欢俪丫头?如果你们两情相悦,老夫便做个主,将俪丫头许给你。”

        姬晏神色一怔,连忙拒绝了,“姬晏已有爱慕之人,怕是要辜负李通判的美意了。”

        “诶……”闻言,李通判叹了口气,摸摸胡子,道,“罢了罢了,既然妾有情郎无意,老夫也不好将你们强凑一起。只是俪丫头这边,可难办喽……”

        ……

        泾河县的灯会因三美而出名。

        美食,美景,美人。

        泾河水患得以控制,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灯会也较往年热闹一些,正应了那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可是身为巡河卫副督使的姬晏,自然没法肆意享受这场灯会。

        他要加班。

        为了维持这场灯会的秩序,巡河卫的年轻人们可是贡献了难得的假日。他们沿河岸值守,每隔十来米左右便有一个站点。

        此时,姬晏放下手中的布防图,揉了揉眉心。

        “副使可是累了?不如出去走走,看看灯会,放松一下?”身边的侍卫端来杯茶水,对他说道。

        听闻泾河县的灯会与皇城灯会有所不同。要不……就出去看看?姬晏想道。他回头对侍卫说,“我出去一下,你待会带批人去河岸换班,他们值守也累了。”

        “卑职领命!”

        ……

        灯火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河岸两道传来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商贩们在摊位前操作着,将元宵水饺一类的食物处理好放进锅里,热气腾腾的水汽熏着他们的脸,但是他们却满脸幸福。

        卖面具和小玩意儿的摊位也在满脸堆笑的招揽着客人,时常会有小孩子们悠着大人买了几件;猜灯谜的地方游客尤其多,大多数是闺中的妙龄少女结伴同游……

        泾河没有华贵精美的画舫,大家只能在河里放灯祈愿来年。远远望去,那黑沉沉的河水倒映着灯光,在风的拂动下显得波光潋滟,偶尔漂来几盏莲花灯,确实极为美丽。

        然而姬晏却无心欣赏这河灯会。

        不知今晚怎么了,他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

        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有许多古怪的声音在说话,灯会虽人声鼎沸,大家的声音却都是正常的。

        那种声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既嘶哑又响亮,既清澈却又混浊……仿佛有什么怪物在他耳边念着远古的咒语。

        他能从这些声音里感受到发声者的七情六欲……

        眼睛也老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他们,不,应该是“它们”,混在人群里,似人而非人,古怪而诡异……

        这些声音,是“它们”发出来的吗?

        姬晏感到恐惧而不安。

        “别动。闭眼定神。”

        突然,一只手从后边伸过来,蒙住他的眼睛。好似有一股热流,温和地注入他的精神世界。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粉味,姬晏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无比安心,心头那股恐惧烟消云散。

        是绯月,绯月来泾河了。

        “好一些了吗?我要放手了。”

        女子清幽的声音传进耳朵,姬晏缓缓点头。

        说来也奇怪,等眼睛重新见到光明的时候,姬晏脑子里的怪声没有了,周围只剩下路人嘈杂的声音。

        “诶?那些声音没了?绯月是如何做到的?”他的面色浮起些许惊喜。

        绯月轻笑一声,对他道,“不是声音没了,而是你能听懂‘它们’说话了。”

        姬晏往远处一看,那些古怪的“东西”依然混在人群里,但是它们的声音却变得与常人无异。

        “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会……”

        见他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绯月忍不住调笑,“姬晏,莫非你听不出来吗?”

        “什么?”

        眼前的女子勾唇一笑,灯火照在她脸上,更添几分绝色,她道,“从我捂住你眼睛的时候开始,我就在用‘它们’的语言和你说话啊。”

        姬晏此刻的心情就像一颗砸进一片平静的湖水,激起大浪。他不知所措,好半天才讲出话来。

        “它们……是什么?绯月,告诉我,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妖鬼邪祟。严格来说,我也和它们是一类。”她面色冷静,拉起他的手,“你跟我过来。”

        姬晏也不多问什么,就随着她过去了。

        “身为鹓雏之子的你,灵力会在十八岁这一年迸发。你会对妖鬼感到恐惧也是正常的。”

        “所以绯月才来泾河?是为了我吗?”少年眼中有些欣喜,心里不再对那些邪祟感到害怕。

        “是。”

        得到女子肯定的回答后,他愈加开心,像是个得到价值不菲的礼物的孩子。

        绯月是为他而来的。

        二人走到河岸的偏僻处,绯月将一张符纸烧了扔入河中。

        那映着灯光的湖面变得像面镜子一般。接着,黑色的河水变得通澈,呈现出墨蓝色,一隅却渐变呈现鱼肚白,就像是拂晓的天空。

        水面还有一颗树的倒影。那树真的无比庞大,犹如一座城池一般。它枝繁叶茂,一座宫殿依着树干搭建,其余大大小小的行宫则分布于延展出去的树枝上。

        姬晏在河面的倒影里看见的熟悉的东西——那些似人非人的妖怪邪祟。

        “这是哪里?”他转头看向绯月,问道。

        “妖界——欲曙天。”

        “欲曙天?所以它是在河底吗?我在泾河治水也有好几年了,这来来回回巡了不少次河道,并未发现这个地方啊?”

        果然是个傻小子,绯月只觉得有些好笑。给他解释道,“它不在河底。甚至可以说,它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却又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你看到的那些邪祟,就是从欲曙天过来的。”

        姬晏越发疑惑了,“此话何解?”

        绯月继续解释道,“妖界是人界的倒影,你能看见,却无法触碰,就像面镜子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妖魔,但是,若是能打破界点,人和妖的世界就能互通。”

        “之前,泾河水患死伤严重。有人利用死者的怨气,将‘界点’打破,于是欲曙天的妖魔鬼怪便来了人界。”

        ……

        “所以,这个打破界点的人,到底是谁?”听到这里,姬晏忍不住想去问问那个缺德的人到底是谁。人都死了,还要被利用……属实不该。

        “你的亲叔叔,恭亲王,姬勐。”

        姬晏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虽与恭亲王不熟,但是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姬晏,我得提醒你一点。你好好想想,两年前泾河的水患为何被瞒报?本该赈灾的物资为何突然被劫?刘侃被打入大狱之后为何不肯招供?

        这一桩一件,都直接或间接导致了泾河百姓丢了性命。”

        “所以……他这是……要为表兄报仇吗?”姬晏的眼眶已经红了。他是万万没有想过的。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而搭上泾河百姓的性命。

        暗中作乱,使得泾河更加混乱,琅隗国君为此忧愁不已,百病缠身。

        “为何要搭上无辜者的性命?其实……其实他就算直接杀了父王,我也……”

        如鲠在喉,剩下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了。他屈膝坐下来,头埋入腿间,低低颤抖。

        绯月见此,也蹲下抚了抚他的头发,“现在最重要的,是平息逝者的怨恨。”

        只有平息逝者的怨恨,才能彻底保泾河百姓平安。否则,恭亲王会利用这些怨灵,再次掀起水患。到时候,又会有更多的百姓丢了性命。

        “那我该怎么做?”姬晏问道。

        绯月沉默片刻,似是决定了一件大事。她道,“大祭祀。十几年前,每年的新年前后,琅隗各地都会举行大祭祀。但是这个规定被你父王废除了,大祭祀只允许在王宫举行。

        这个祭祀本是祈求凤凰赐予恩典,让怨灵得以安息。所以,得需纯洁的处子担任大祭舞者。”

        “我来吧。我来做舞者。”姬晏说道,“我一定要阻止恭亲王的阴谋。”

        见少年坚定而诚恳的眉眼,绯月也不再说什么。其实纯洁的处子不分性别,男女皆可。但是作为祭祀的舞者,就带了祭品的意味。

        若一舞已毕,这些舞者便不再是个自由身,而是献给凤凰上神的纯洁祭品。一生不得婚嫁生子,甚至不能同异性接触,就算是生身父母也不能。

        “决定了吗?跳完那支舞,你一生不得娶妻生子。从身体到灵魂,独属于凤凰。”绯月轻轻的为他整理了头发,只觉得这头发生的极好,如缎子一般柔顺。

        “我从身体,到灵魂……”姬晏顺势拿起绯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他的瞳中似乎有着熠熠星光,缓缓说出那句记了一生的话。

        “全都属于凤凰上神。”

        这是他求之不得的。

        此生不必再理会旁人,只注视她一人,只爱她一人。

        ……

        泾河重新举行大祭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我听说是咱姬副使亲自担任大祭舞者啊!”

        “他不打算娶妻了?诶呦喂,可惜了,姬副使一表人才,我还说请个媒人来议亲呢。我闺女咋办呀?”一大婶抱怨道。

        “姬副使可是出身皇室的公子,你那闺女要是嫁过去,也太损人面子了……”一老头嫌弃的怼那位大婶。

        街角处,李俪兰默默地听着百姓的议论。手中的帕子绞得变了形,她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那天的灯会,晏哥哥和那个美艳的女子在河边卿卿我我,现在又来跳什么舞。

        这舞一跳,他可终身不能娶妻了呀。晏哥哥他真的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李俪兰想道。

        ……

        转眼到了日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高台上的舞者眉目如画,姿容极佳。

        “这姬副使可真俊呀,得亏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可不得变成祸水哟。”几个看客纷纷赞扬。

        “晏哥哥……你不要俪儿了吗?”李俪兰含泪轻唤姬晏,却因距离太远而无法传达。

        少年的容颜英俊而诡丽,黑发披散如瀑,仅在额前装饰了一条以石榴石攒成的吊坠,左耳带了一只青玉雕刻的耳珰。

        他身着白色舞衣,手持魂幡,似笑非笑,像一只高傲的鹤。

        “咚。”

        “咚。”

        “咚。”

        鼓声似是湍急的水流击打在石头上。

        随着台下之人击鼓过三声之后,少年翩然而舞。

        身姿犹如春天水岸边的垂柳,顾影自怜;眼神犹如夏日轻风吹过的湖水,泛起幽幽清漪;气势犹如一把刚开锋的利剑,破开天上的黑云。

        他的舞,比女子更为婉约,却又添几分男子特有的坚韧。

        他回环旋转,挥舞起水袖,衣袂似是拂过云雨,带来阵阵清风。

        手中魂幡的白穂也跟着活跃起来,仿佛满眼都是雪花在飞舞;他旋动的白衣好像是一股卷动的风,与雪相互交融,酝酿出一场迅疾的风雪。

        劲腰上佩戴的环珮随着他的动作互相撞击,琤琤作响,就像鹤鸣一般直冲云霄。

        一曲已毕,满座看客皆鸦鹊无声。

        片刻后,人声鼎沸,各种声音层出不穷。夸赞的,惊叹的,欢呼的,感慨的、敬佩的……整个祭坛犹如一锅烧得沸腾的水。

        真正的一舞倾城。

        “听见了吗?风雪中发出的鹤鸣。”看客说道。

        “我听得可清楚哩,虽说这泾河的大祭已经十余年未举行了,但是咱琅隗历代的哪位大祭舞者能达到如此境界?”另一位跟着夸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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