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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容灼走后,  屋内一片沉默。

        良久,江继岩才转头看了一眼于景渡。

        “要不要……”江继岩试探着问道:“我去将那五十两银……”

        他话说到一半,觉察于景渡带着冷意的目光后,  忙憋了回去。

        今日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完全超乎了江继岩的预料。

        他但凡早做点心理准备,也不至于被容灼给套路了。

        “办得不错。”于景渡淡淡开口,语气带着些许挖苦。

        江继岩一脸尴尬,  试图挣扎道:“是您说他没那么聪明的……”

        要不是于景渡告诉江继岩容灼不聪明,江继岩还真不至于放松了警惕。

        “不是他聪明,是你太笨。”于景渡道。

        江继岩也不敢再狡辩,“如今他已经猜到了,我要不要去找他一趟,说服他不要掺和进来。”

        于景渡摇了摇头,  那意思不必多此一举。

        小纨绔走得时候已经亮明了态度,  从此与他桥归桥路归路。

        两人之间除了他欠容灼的那五十两银子,  明面上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那至少要警告他别乱说?”江继岩道:“他万一把事情传出去……”

        “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传?”于景渡瞥了他一眼,“你还是想想自己该操心的事情,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江继岩今日办砸了差事,  在于景渡面前多少有些抬不起头来。

        偏偏于景渡这会儿心情不好,  眼神都不想多给他一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江继岩觉得容灼离开之后,他们殿下的情绪就有点不大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  他又说不上来,  毕竟对方戴着人皮面具呢,  也看不出神情。

        另一边,  容灼离开大理寺之后,便又回了寻欢楼。

        他今日心情大起大落,这会儿只觉得身心俱疲,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他回去后倒头睡了一觉,醒来才觉得情绪纷杂。

        一方面,得知青石活着他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两人朋友一场。

        但另一方面,青石的死遁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一直把对方当成朋友处着,可对方要走的时候却连招呼都不打,还是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开。

        他当然知道,青石选择死遁,是有苦衷的,不告诉他多半是怕他泄露出去。

        对方不信任他,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久,

        但是他连自己故意避着太子的事情都告诉对方了,这也算是交心了?

        可青石还是只将他当成了不值得信任的朋友,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容灼起来后去于景渡的房间看了一眼。

        之前因为不能确定对方是否还活着,他没看太仔细,如今再进去才发现那个琉璃花瓶果然不见了。之前他说让对方还钱只是气话,那会儿他并不知道这个花瓶还在不在,如今看来这钱是要对了。

        青石把他送的琉璃花瓶带走了……

        他目光在屋里逡巡了一圈,落在了桌上的那束干了的月季上。

        月季还插在原来的花瓶里,但是里头的花少了一朵。

        容灼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凑整数折了十朵,可这会儿花瓶里却只剩九朵了。

        所以……青石带走了他送的琉璃花瓶,和一朵风干了的月季?

        容灼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这人八成是有点毛病。

        他立在窗边叹了口气,心道就这样。

        他又不缺朋友,少了一个便少了一个。

        反正今日起,他不会再想起这个人了。

        除非……除非青石回来朝他认错,求他原谅,否则他容灼往后再也不会理这个人,见了面也不会给对方半个眼神!

        这么想着,容灼抬脚在于景渡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踢了一脚,将椅子踢翻在地。

        半晌后,他气消了不少,又将椅子扶了起来,这才出了房门。

        以后这屋他也不会进来了,路过都要绕道!

        花姐今日特意安排了伙计照应着容灼,这会儿得知他起来了,便亲自找了过来。

        容灼并不知花姐和于景渡的关系,因此在花姐面前并未露出端倪。

        “容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们去做便是,千万别客气。”花姐道。

        ”我记得你说过,可以让我重新挑一个人对?”容灼问道。

        “是是是。”花姐忙道。

        他虽然没料到容灼这么快就提出这个要求,但还是百般配合。

        “我也不用挑了,之前那个叫青玉的人就不错,你让他跟着我。”容灼道。

        “啊?”花姐一怔,显然有些意外。

        青玉在他们这里还算出挑的,但是显然和于景渡完全是两个类型。

        他还以为容灼的审美是偏好于景渡那种呢,没想到对方竟挑了青玉。

        她并不知道,容灼只是为了继续完成他的纨绔“事业”而已。

        反正青石不在了,他找谁都是一样,倒不如找个相对熟悉的人。

        青玉这人还算规矩,相处起来也舒服,选他肯定最合适。

        花姐当即便让人将青玉叫了来,朝他简单说明了情况。

        青玉大概没想到这么好的事情能落在自己头上,还有些懵。

        “今日你就搬到我房里来住,我在的时候你陪着我,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住这儿。”容灼说着带着他进了屋,将花姐他们都打发了。

        青玉虽然已经见过容灼几次,但今日再面对他时,却稍稍有了些拘谨。

        毕竟今日起他等于是被容灼包了,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

        没想到他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便闻容灼一本正经地朝他道:“咱们事先得说好了,我要约法三章,你不能违背,否则我就要换人。”

        “容公子请说。”青玉忙道。

        “第一,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第二,也不许对我动别的心思。”容灼想了想又道:“第三,不许对我撒谎,能做到吗?”

        “能倒是能,可是容公子您这是图什么?”青玉不解道。

        “我图自己高兴,钱多没地儿花。”容灼说着又朝他道:“咱们之间约法三章的事情出去别乱说,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和别的客人一样,咱们该干的都干了,明白吗?”

        “行,我记住了。”青玉道:“那……咱们谁居上?”

        “啊?”容灼一怔,表情当即有些复杂。

        “您不是说外人问起就说咱们该干的都干了吗?”青玉道。

        “这个啊……”容灼有些不自在地道:“不必说得那么细,省得他们瞎脑补。”

        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青玉这性子不大活泛,好在容灼性子好,与他还算聊得来。

        两人当晚一起吃了晚饭,还小酌了一杯。

        临睡前,容灼沐浴,青玉记得他的约法三章,便避开了没上前伺候。

        “我在这里的时候,你睡外间的矮榻行吗?”容灼问道:“要是嫌小,咱们换着睡也行。”

        “不嫌小。”青玉忙道。

        他说着自己去找了床被子,在外间的矮榻上躺下了。

        容灼叹了口气,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当初他为了培养和于景渡之间的默契,特意决定了和对方同吃同住。

        两人同榻而眠时,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甚至睡得还挺好。

        但是今夜面对青玉时,他便不大想和对方睡在一起。

        和青玉的身份没有关系,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自在。

        而且容灼现在也想明白了,先前说的什么同吃同住培养感情,全都是屁话,往后他可不会再信这一套了!

        当夜。

        于景渡和江继岩离开大理寺之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不远处自己人开的一家茶楼。

        茶楼里如今已经打烊,只点了两盏烛火照明。

        两人上了二楼的天台,也没点蜡烛,只要了一壶茶不紧不慢地喝着。

        不多时,有人来报,说是寻欢楼的探子回来了。

        “楼里没什么异样,花姐都打点得很好。”探子道。

        今日寻欢楼名义上死了个人,楼里得有个官方说法,因此花姐今日也挺忙活的。

        “就是花姐吩咐,说还有另外一件事,不知公子是否要听。”探子又道。

        “何事?”于景渡问。

        “关于容小公子的事情。”探子道。

        于景渡沉默了一会儿,“说。”

        “容小公子今日回去后睡了一觉,然后去了公子先前住的那屋待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踢翻了一把椅子,后来又扶起来了。”

        江继岩闻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暗道这个容小公子还挺有趣的,生气了拿椅子撒气,撒完气还记得扶起来,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有意思,也难怪他们殿下喜欢和那小纨绔相处。

        “还有吗?”于景渡问。

        “还有,他出来之后便让花姐重新找了个小倌,将人包了。”探子道。

        于景渡:……

        江继岩:……

        江继岩敏锐得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大好了,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打断对方,只能小心翼翼看向于景渡,心里祈祷着探子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还有吗?”于景渡又问,但语气已经比方才冷了几分。

        “容小公子新包的小倌儿叫青玉。”探子道:“今晚青玉就去容小公子房中伺候了。”

        他话音一落,天台上的氛围登时降到了冰点。

        江继岩一口茶呛住,险些没把自己咳死。

        但他这一通猛咳,也没能让气氛有所缓解。

        江继岩对于景渡和容灼之间的事情,大概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他们殿下明面上什么都没表示过,但江继岩对他多少有点了解,能感觉到他么殿下对那位容小公子的态度很不寻常。

        他说不好于景渡对容灼是什么心思,但有一点他可以确信,他们殿下很在意这位小纨绔。

        “还有吗?”于景渡又问。

        这一次,江继岩怀疑他是咬着牙问的。

        “没了。”探子道。

        江继岩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将探子打发走了。

        于景渡看着夜色,一言不发。

        江继岩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忍住了。

        他能感觉到他们殿下这会儿心情非常不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直到两人的茶都凉了,于景渡才开口。

        “无妨。”江继岩听他们殿下用冷得能结冰的声音说:“他不喜欢男人。”

        江继岩:……

        谁不喜欢男人?什么无妨?

        他琢磨了半晌才明白他们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小公子不喜欢男人,所以包了青玉还和青玉共处一室这事……无妨?

        可是为什么他们殿下明明说着无妨,给人的感觉却不那么“无妨”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他家殿下这话不像是说给他听的,倒像是在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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