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吵
也许是一个人待在宅子里待的太久了。
莫闲景几乎不怎么说话了。
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
而顾亦然，自从他有次发了火后，顾亦然就没和他讲过话了，别墅里监视他的人和佣人也都被撤下了，改成了摄像头。
他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
或许是一个月或许又是两个月。
天气也逐渐冷了下来。
莫闲景扫了一眼窗外，耳边又传来顾亦然的说话声。
不过是朦朦胧胧的。
可惜，秦文雯已经不会来了。
由于他的拒不配合，甚至他砸了好几次的东西。
莫闲景偶尔也会怀念秦文雯治疗的时候，但很快就扼杀了这个怀念。
往好处想，他在这里，不愁吃穿，还不用工作，就是无聊一点罢了。
莫闲景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等他睁开眼下楼的时候，顾亦然已经回来很久，在吃饭了。桌上的饭菜是佣人烧的，烧完就离开了，所以有些冷了。
也许是他的错觉，今天的顾亦然好像心情很好，甚至主动和他搭话。
“你要这样一直不和我说话吗”
顾亦然的声音很淡，也很好听。
这不过这话让莫闲景不知道如何作答好。
似乎不愿意讲话的人也不是他。
“没有”莫闲景嘴唇微张，否认了。
顾亦然的神色也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是几号他都不知道，哪会知道是什么日子。
莫闲景摇了摇头。
“十二月十七再想想”
“记起来了。”是顾亦然的生日。
可是顾亦然说这话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生日礼物
莫闲景越来越看不懂顾亦然了。
“我没有准备礼物”莫闲景开口道。
“我知道。明天你要和我出去”
莫闲景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道。
“莫云熙也很想看到你，他很关心你的情况。”
云熙是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莫闲景有些神色恍惚，连顾亦然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
“瘦了很多。是饭菜不合胃口生病了”
顾亦然拧了拧眉，对这个认知不是很高兴。
“没有，吃饱了。”
莫闲景的声音有些虚弱，配上平静苍白的面容，颇有种病秧子的感觉。
“是么。死在这里，可不会有人救你了。”
顾亦然微微一笑，幽深晦暗的瞳孔里一片波谲云诡，让人猜不透真实想法。
“放心，我死不了”莫闲景不在意地轻声道，始终低着头盯着餐桌。
“想你服软，还真的是困难”顾亦然挑挑眉，话里虽然不满，脸上却挂着笑意。
“怎么会，你做到了，不是吗”
莫闲景终于转过头，将视线停在了顾亦然身上。
“可是我觉得还不够。你还没有彻底地服软，我怎么解恨”顾亦然贴近莫闲景的耳畔，姿势暧昧，语气却又如同一条阴森而滑腻的毒蛇，死死的缠着敌人，再让对方慢慢的窒息而亡。
“我死了，你会解恨吗”
莫闲景这时候的目光比起平时认真了些，神色也没有悲伤，像是一个学生专心请教老师一样真诚。
“莫闲景，你要是这么想死，我不介意现在就掐死你”
顾亦然的声音缓慢而低沉，还带着一股阴翳。
莫闲景却听出了一点生气的味道。
“你是在生气吗？难道，我死了，还不够解你的恨”莫闲景顿了顿，提了个自己曾经永远不想提起的名字，“你觉得安夏死了有我的责任，可是，顾亦然，凭什么我就应该遭你的恨”
莫闲景这时候像是彻底彻底撕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话从他的口中吐出。
“你知道我那时候知道你用我给你的东西去捧她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没错，我是让人给她使绊子，我甚至暗示让人封杀她，我还在她被人泼脏水的时候，推波助澜了一把。可是，顾亦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代替她折磨我”
“我已经死了这么多次，我已经为我做的事付出了代价，还不够吗？”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用自己的命报复我，我承认你赢了。但是顾亦然，你现在真让我恶心”
“恶心”顾亦然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的手掐上了莫闲景的脖子，那种冰凉的触感让莫闲景躲了躲，死亡的逼迫感，似乎一触即发。
“给你机会，重新说。”顾亦然还在笑，可是莫闲景知道这人彻底生气了。
不过这时候，他全然没有顾忌，他几乎是欣赏一般看着顾亦然的脸色。
“怎么，被自己看不起的人说恶心，伤到你的自尊心了”
顾亦然的手慢慢的用着力，莫闲景也逐渐透不过气来。
只要一会儿，眼前的人就会彻底没有气息，可是
顾亦然松了手。
他将莫闲景又拽又扯的拉上了楼。
封闭的卧室里，莫闲景周围的声音更多了也更响了。
“恶心吗？那就更恶心点吧”
顾亦然的手指穿过莫闲景的头发，勾住了这人的脑袋，说不上温柔的动作。
莫闲景还没喘好气，下一秒，一张放大的脸猛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动作凶狠而生猛，像是掠夺一般，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抢了个干净，只剩一片窒息感。
几乎是一场暴行。
第二天醒过来的莫闲景浑身仿佛是一块块散了架的骨头，酸痛难忍，疲惫不堪。
就和第一次一样。
莫闲景说了句脏话。
心里却是有些焦虑不安，为了昨天逞一时口舌之快的自己后悔。
希望公司不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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