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不行

“嘭嘭！啪啪～”拳头、手臂；汗水、眼神……都在努力地配合输出。

        “咻！”被摩擦着的空气都忍不住地颤抖发出呜咽声。

        “我、我抽筋了！呼呼～”藏尘晨连忙闭眼抬起右手防御，左手不自觉地放在那里……蔚收起带着劲风却压根不会打下去的拳头，起身低头整理了下。哼～小样，根本就没抽筋…不过我果然是强！

        不是我说打击你的话，你不得行！

        转身时蔚再看了一眼还遮着眼躺在地板上的那人才转身离开去找真正的“伴”，反正还有老师和那学生代表在。等会还可以去找小希、小布玩哎！她迈着开心的步伐推门出去。

        连背影都带着潇洒的蔚一离开，伽哒向现在应该缓好了的藏尘晨靠近。

        “查老师，她晕过去了，但没有其他问题。”伽哒为那人做了能做的基本检查，向旁边还看着板子的查默尔看去，也不知道这老师在走神还是太关注板子，反正都是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学生……“能麻烦老师帮忙一下和我一起送去医务室吗？”毕竟他是男生。

        “就不用麻烦伽哒同学了，老师我会把他带去医务室的。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今天的训练辛苦了。你表现得很好，请继续坚持下去！”查默尔轻松地抱起藏尘晨看着伽哒青蓝色的眼眸说着。

        “好的。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不得不说，查老师内心大概也是温柔的吧至少在外表的感知下是这样的。不过…转身时她倒想起了刚刚那个动作，貌似优雅中还带着一丝慌乱？

        同样慌乱的雨丝混乱着一个人的视线，让他跌跌撞撞险些没看清路而摔倒……

        我看着前面庸庸碌碌还不知为什么奔走的人，被限定的生活而限定，呵~真可怜…像我一样。这么多的人却没有人主动与我搭话，为我指方向…呵~不过就是问我话我是不会回答就是了。

        我找不到属于我的方向了……

        哼~一开始就是没有的吧。

        眼前的画面为什么越来越迷糊，而且脑袋为什么越来越感到眩晕？我这是要……

        “咚！”

        他轻易地跪倒勉强扶住墙角慢慢地缓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狼狈。哈哈，终于快了啊。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地滚动:被同学打、被父母训斥、离家出走…看着那个死亡的公告…他的脚步本该像窒息了一般因没有外部依赖的养分而努力地去争取、靠近看清真相。但他垂下的手，已不想挣扎。就这样吧。

        最后，画面停滞在了一个倔强挺直的背影，在蒙黑的夜晚。但似是它透露出的绝望有点刺骨，让人抓不住一丝希望的影子，如下的雨冰冷无情——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每一时刻都在拒绝我。

        我好冷……

        好温暖？

        睁开眼，是拨弄着自己刘海的他…藏尘晨忍不住地闭眼蹭着那只手享受，贪婪地贴近汲取温暖。好似这能让刚刚的一切真的只是梦，足以融化让它成为泡影消散。毕竟总说梦是反的，他也希望那些是假的，没有过…但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实啊！

        突然猛地出手抓住要逃离的手，它在颤抖……藏尘晨就算睁开眼也依然是看不见的黑。努力眨巴了几下也只能是在表示他的害怕。他又想起了……

        当时你遵循了自己的心，却抛弃了我的心是嘛？看来是得小小地惩罚一下咯~

        “不是说过没有谎言的吗？你不乖哟～小脏包。”查默尔贴在她的耳旁，清冷的声音让那人偏了偏头地逃离，更冷了！查默尔不再语伸手在他眼前的黑带上快乐地滑着，但很快，又如玩腻了厌倦般地抛弃玩具突然地退开。

        再次去抓逃跑的它，才发现双手已被束缚，被限定在了一个小范围里让他又回到了梦里那个无助游荡的自己。刚刚的暖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了寒。渐渐的感官已麻木但他居然爱上了这种麻木，愿意一直待在里面，都不带挣扎一下的。就让我这样沉溺吧。

        所以连那人离开再折回的温度都没察觉到。

        “铛啷～”——“嘭！”

        藏尘晨直面这个故意带着狠戾的拳头，不躲也不闪。“这不是能很好地接住嘛～你还在怕什么？”查默尔口吻轻松地说道。至于心里的沉重有几分，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只是因为是熟悉的你。

        我好怕会管不住你……

        我在怕我们的未来……

        直到藏尘晨坐起来抬头想说话时，查默尔才回过神来去拿下布以及解开束缚。之后也不起身，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那人瞪了自己一眼再揉着泛红的手腕。

        呵～果然是个小屁孩，还是那么幼稚啊，休息时还故意不喝它就想去挑战？拿出刚刚的能量水，把它放到他的嘴边。那人却不领情地也握住了小管子。

        “喏，喝吧。”

        查默尔勾唇地依着证明自己能行的那人，放开了手看着仰头喝的他。看着逐渐变少、快要进入再吞入时——“哗啦～”

        小管子飞了一段距离下坠跳向了地板…水花很小，但无人观赏…往下钻去的能量水被截流。查默尔右手感受着那人喉结的滚动；左手继续握着那人的手腕，也察觉到了那人身体的一颤与想挣脱的想法。渐渐，他的右手带有目的地向上攀去，到达了嘴角，擦去水痕，他低眸流转、慢慢低头。

        藏尘晨不知道那人要做什么，只能疑惑地看着那人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动作。他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

        “下次再那样，休怪我真的要弄疼你了。”身体本来就差还弄出伤！好药很贵的啊！查默尔看着整理衣领发现的淤青以及摸上去检查伤的程度时藏尘晨的忍耐、脸上的微红、偏头的动作，“再休息会吧。这几天就不用来训练了。”脉搏…活该你疼。

        训练？

        “喂！你做的记录我看看呗～”做得那么认真，我都看见了！

        “你想看？”查默尔看着被捏住的衣角、连连点头的他，“撕了。”他很平静；但他很诧异。

        你怎么能…差点弹起来的他又转念一想：肯定是自己的破绽不多没有必要用一张纸记…但我……

        查默尔拖着下巴看着那人好懂的想法：“我告诉你的唯一破绽吧。”果然那人的执念还是让他的眼里出现了死灰复燃的亮光。伸手为他指点……

        “啊！你干嘛！嘶……”藏尘晨对于这么卑鄙地按自己承受了太多的腹部…自己又不能痛上加痛地去揉…蒙住头不再理那人了。呜～好疼！

        被拒绝、隔离的查默尔好笑地扯了扯被子示意那人别这么蒙太久，如他所想的得到了那人用力一扯的反馈。也不再自讨没趣地继续打扰，绕到床的另一边准备关灯……

        摔碎的玻璃让他一怔…关好灯退出这个被他关好灯却留有一束暖光的房间。

        或许他知道：玻璃折射的光再美，它本身却是会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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