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日
前段时间的逃课去网吧代练，每晚总是找各种借口晚回家，近来也让顾明月老实了点。一下晚自习就准点回家。这大周末的，游戏也不打了，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张静怡还奇怪，怎么这小子最近这么安分守己，难道是因为和三好学生夏清风在一起多了，都转性了，心里还有些感动。但下一秒接到李德的一个电话之后，忽然气血上头，就知道，这小子铁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顾明月，出来一下，有件事和你好好谈谈。”顾明月打开房门，还拿着刚给夏清风买的球鞋，正兴高采烈的打算去隔壁叫他出来去许蝉定好的地方。‘今天这个生日，不得让你感动得痛哭流涕。’
“有啥事晚上再说啊，今儿我又重要的事得出去。”一时间的兴奋让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顾明月都没注意到此刻自己老母亲脸上要爆出来的青筋。
“给我坐那！”虽然张静怡是个性格比较泼辣的人，但真正生气的时候，还是非常少见。
“给我好好说说这个月，你请假晚自习请假了大半个月去哪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哮喘犯了身体不好还需要休息？”
“哎呀，我今天真的有正事，晚上回来再给你解释可以不，我保证真的不是为了去玩！我是去赚钱的！好不好嘛~我亲爱的妈妈~”眼看就要压不住母夜叉的怒火，顾明月只好使出撒娇必杀技。
“以前你浑水摸鱼，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我当没看见，赚钱？你赚什么钱？你爸在外面赚的钱还不够给你花？我不出去工作，在这边买房子给你做饭当保姆，是为了什么？是我们亏待你了还是给你的零用钱少了？”因为顾明月小时候身体不大好，性格上也有些问题，张静怡本来一开始是在外接手家里的厂子和门面，前后也请过一些保姆家教，因为他8岁时候那档子事，便不放心交给外人，也为了自家儿子放弃了事业，让这个从吴州市来的顾姓“入赘”女婿帮家里打点生意。从来都要强，当了家庭主妇之后自然不免心里存着委屈，一听到顾明月这“赚钱”的鬼扯理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为小夏来我们家以后，和这样品学兼优的孩子一块多了，你能转性，可真是我误会你了啊？顾明月。”好巧不巧，顾明月的鬼扯理由还真就是因为夏清风，这是有十张嘴也和气上头的母夜叉也讲不清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现在的顾明月是没心思去管这些了，一心就只有给夏清风准备的生日惊喜，要解释？以后再说吧！
“砰砰砰——”
敲响对面门的那一刻顾明月就后悔了，这，出门匆忙，打了大半个月工买的礼物忘带了！
“大周末的，有什么事吗？”一开门就是夏清风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只要不笑，就给人以一种很疏离的感觉。
“哥带你个好地方，周末了，带你去玩！”顾明月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当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那种爽朗和煦。
“今天吗？可以改天吗？我有点”
‘我有点事啊’
还没等夏清风说完，就被顾明月从门内拉了出来。今天确实是一个好日子，屋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正午的太阳有些晃眼，六月的第一天，看来是个好兆头。
为了这次的生日，许蝉和顾明月是花了不少心思，提前一星期就在临江市各地踩点选择最为合适的地方，即不能看起来太贵怕夏清风有负担，又不能太随意，毕竟不仅是夏清风的生日，也是许蝉即将发起冲锋号角的日子。辗转多地，最后许蝉顾明月还是两人选择了一个隐匿于老城区当中的一个私人的围炉烹茶别院，即符合夏清风喜欢清净的性子，又不失雅趣。最重要的是，看起来比较简朴，但也只仅限于看起来。
这家别院的主人是许蝉大哥的朋友，当初开这家茶馆也只是为了方便朋友们有个常聚的地方，至于盈不盈利，在这样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的深巷里，一家不怎么做宣传小规模的茶馆，也指望不上赚什么钱。之前许蝉也和自家的哥哥们也来过几次，听说小妹要借用此地是情窦初开为了求爱，甚是欣慰，二话不说就安排好了。
顾夏二人下了出租车后，穿行过排满梧桐树的林荫道，拐进了一个老巷子里，住着的大多都是三代同堂的一家子，两个拐角路口过后，便豁然开朗。眼前的是一个仿石砌的围院，内里的石榴树生长的极好，枝桠搭在墙上，堆满了石榴花。
“你们是小婵的朋友吧？欢迎欢迎。”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迎上二人。
“二哥！他们到了吗？”许蝉闻声而来，身着浅青色的倒大袖旗袍，和这小院倒是很相配。
“跟我来，带你们去后院吃饭，小心门槛哦。”夏清风作为不知情的寿星，今天倒是比平常还格外的冷静，换做平常也倒还问一句，毕竟这个地方是顾明月带他过来的，而他那样的人是绝不会还找这样的地方吃饭喝茶。
来到后院，则比前院别有意趣，一条小水渠围着整个后院，北方的东西两个角布了流水假山景，下方小池塘里的锦鲤生龙活虎，交叠的七八棵竹子更是点睛之笔。
“你们怎么突然约到这里来吃饭？”夏清风看着院里的长木桌上摆满了菜肴，和这地方的风格的魏佳宁张超极其违和的一行人，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然——是为了给我们的寿星过生日啦！”许蝉从桌上端起一碗长寿面，递到夏清风面前，与此同时长桌前的众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小礼炮“嘭”地齐齐拉开炸响。
“祝我们的班长生日快乐！”
“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班长，保我及格，生日快乐！”
“夏清风生日快乐！”
“由衷的祝咱兄弟离成年更进一步，希望你以后能多笑笑，甭再一脸死鱼样了，哥们生快！”
“生日快乐——！！”
众人七嘴八舌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夏清风机械式地按照许蝉的指示吃了两口面，硬生生被是被挪到了主位上，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还不知道怎么应对。
“礼物呢？礼物！”许蝉小声的提醒着众人。
“哦！对对对！”各式精美的袋子盒子塞到寿星怀里，呆滞着的夏清风突然像机器启动了似的，抬起眼看向自己的背后，是顾明月所在的方向。
“咳咳，那个，我出门着急给忘记带了，但是我的你绝对会喜欢！待会回家我拿给你！”只有顾明月一个人没有递上自己的礼物，倒真显得有点突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们怎么知道的，还这么用心准备，其实用不着的，但还是很谢谢你们。”夏清风嘴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个就要感谢我们顾哥啦，要不是他‘偶然’知道你的生日在今天，我们还没机会给你准备呢，其实你一直以来都挺照顾我们，不管是平常帮我们突击考试，还是之前熊帅背后发计划班那个帖子的事也好，你不要有负担，好好享受今天吧！”许蝉作为本此活动的主要策划人，举起准备好的小酒盏，敬向寿星与众人。
顾明月深知今天不光是为了过生日，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就是许蝉的告白，但心里也挺没底。一来是不知道夏清风这个呆子会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二来许蝉那种有些傲的女生，到底能不能把自个的心意说明白。要是这呆子听不懂，那今天可真就白搭了。不行，关键时刻，还是得自个出马打助攻：
“也说不上了，还得是蝉妹细心，知道你平常出去玩都是被我拉上的，不喜欢那些太闹腾的地方，特意为你选了这。”
“也没有，平常和你一起出去玩也挺开心的。”寿星终于有了点笑颜。
“好了，我们快吃吧，再聊一会菜都冷了。下午给大家准备了好茶，还有一个小节目。”
美食无使餍，餍则不能受，饭后来一盏清茶最为畅意。残羹收尽，摆上茶具，许蝉熟练备着布具，烧开一壶水，温杯洁具，茶匙盛出茶叶投入白瓷盖碗中，沸水倒入再滤出。青葱玉指提着茶壶，倾提三次后冲出淡淡茶香，分至杯中依次为桌前众人递上，倒真有点女主人待客之意。
品茗之际，许家二哥帮着许蝉抬来个架子置上一把琴在小院的中心之处，看来，这就是许蝉所说的小节目了。
“许蝉，你还会弹古筝呢？”本知道今天许蝉可能会要为了表白准备些什么，没想到是来这一出，这能表达个啥？魏佳宁楞是想不明白。
“是古琴，这曲叫《凤求凰》，我也许久没练，生疏了大家见笑。”
美人莞尔一笑，拨弄额前的刘海到耳后，拂上琴弦，琴音入耳婉转悠扬，使人沉醉。
“怪不得今天蝉妹要穿旗袍呢，原来是为了这个。”顾明月低声和魏佳宁耳语道。
“但是她为啥要弹琴呢，我是没想明白啊。”魏佳宁问出了顾明月疑惑的话。
“有眼不识金镶玉，无情难奏凤求凰。”一旁娇小可爱的女生对这两个大直男深感无语，还是女生最懂女生，尤其还是李晓这样心思活络的人。在场也就四个男生，张超和自己的男朋友都是带了对象来了，顾明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也不是主角。此曲，为谁而奏，再明显不过。
一曲过后，许蝉假装着不经意坐到夏清风身边，看着他此刻的表情仍是没有什么变化，终于开口：“有一美人兮，简直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许蝉特意放慢了语速，拉长了音调。
这哪里是凤求凰啊，简直是凰求凤！
“啊？什么凰什么凤，她在说什么？”顾明月连忙问向李晓。这时，总算体会到不好好读书的坏处了。
李晓：“”
“不亏是和班长一样level的学霸，就是有文化。”张超也是个反映慢的，别人就差没上高速了，他还在这摇老爷车。
许蝉偷偷瞄着身旁人的神情，似是等待着空谷琴音回响，而对方明显只是一块石头。许家二哥站在门内看着小妹心上人的反应直摇头，看来，这男生不是装傻就是真傻啊。无论哪一种，都还是不能让自家小妹难堪，还是去救救场吧。
“同学们，你们晚上有什么安排吗？可能我这边晚上没办法招待你们哦，家里还有聚餐，但你们想在这玩也可以，有店员一直都在的。”
许蝉神色恹恹，但也马上就明白了二哥的用意：“对，我想起来了，二哥，家里晚上还得一起吃饭。顾明月魏佳宁，晚上你们要是有安排的话你们先去吧，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我还打算晚上请你们吃饭，毕竟你们帮我准备这么用心，许蝉你不去吗？”夏清风抬头询问着正起身准备离开的许蝉。
“蝉妹，今天你帮着准备这么多，不去我都替夏清风不好意思。”顾明月只奇怪，为什么弹了个琴之后就这嚷了这么久要表白的人，怎么就这么忙着走，说好的表白呢？难道只是因为今天夏清风没有表现的特别兴奋感动所以打退堂鼓了？
“是啊是啊许蝉，就和我们一起去呗，你和你家哥哥说一下也没啥啊。”这下连着知情人魏佳宁也一道有些急了，跟着起身走去。李晓看着许蝉和夏清风之间的氛围，敏锐察觉出她也只是不想继续让自己尴尬，悄悄的拉了下魏佳宁衣角示意他赶快坐下。
“我就不去啦，毕竟家里这边先约好的嘛。”此刻她只想快速离开，有多远逃多远。
茶馆门外，许蝉胸口起起伏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比起没有得到回应的失落，更多的是庆幸。幸亏还好自己没有像那些单恋的小女生一样傻乎乎的就直接上去和人家说喜欢你，幸亏这种时候自己二哥在，还可以帮帮忙。
“真是奇怪，怎么我们家平常直言直语的小妹今天这么委婉？连话都没和人家讲清楚就这么想跑了？”青年温柔的轻轻拍着许蝉的背，俯身歪了歪头，笑意盈盈直视着她。
“二哥你别笑我了，人家明显对我没什么意思，今天全程连和我的眼神交流都没有。”人失落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反而不会有什么，别人一问，就总觉得好像有万般的委屈要涌了出来。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那小男生是不错，看着举止谈吐都很得体，就是人呆了点。你安心好好读书，以后你上大学哥哥带你认识别的更优秀的男生。”
“好，谢谢二哥。”许蝉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用力点头。说一点都不在意了，那肯定是假的。毕竟这事放心上了这么久，还是有点不甘心。大约，夏清风这样的表现，还是因为他牛皮本里画的那个人吧，看来是自己赌错了。
许蝉走之后，也差不多是到了晚饭点，大家正商量着晚上去哪吃饭好宰夏清风一顿，顾明月考虑到夏清风的情况，便扯着嗓子提议：
“行了行了，别争了，我知道有一家地道的临江菜馆，我爸之前招待客户的时候都喜欢带他们去，贼好吃，咱们去那吃呗。”
“贵不贵？不贵不吃啊！”魏佳宁在坑人这种事一向是打头阵的。
“啧，胖子那你去啃金子吧，那个最贵还不消化，吃进去啥样拉出来啥样还能二次回收。”平常挺有默契的，怎么听不懂兄弟意思呢，顾明月只得没好气的回怼。
“贵不贵是其次，重要的是得好吃，顾明月的建议听起来还挺好的，我们就去那吃吧。”不得不说，魏佳宁这看眼色不行，但找的女朋友是挺聪明上道的。
“嘿嘿，媳妇说啥就是啥。”
猝不及防的腻歪引得众人翻起大白眼。
魏佳宁还只是坑朋友，坑爹还得是顾明月第一名，其实这家所谓的临江菜馆是很多大老板谈事的时候来的私人会所，只因为比较安静又隐蔽性好，一般的客人基本上都不接待的，只接待有预约的会员。所以价格也可想而知，其实并不便宜。但要即想场面能给夏清风不丢面又便宜，那不是只能赖着脸皮找上老板，靠着刷脸最后才谈下来。就记账在自己老爹头上等夏清风结账的时候只他让个餐位费的钱走个过场就行。
酒足饭饱后，众人散去，初夏江边的风携着香樟树的香味浸润着心神，三两情侣就着昏暗的路灯气氛暧昧。
“呼——要说我为什么喜欢临江，大概就是吃完晚饭能来这江边这么悠闲的散步吧。”顾明月伸了个腰，懒洋洋地拖着脚步，手没个空闲非得犯贱四处戳戳挂在围栏上种着的小洋菊。
“你找的地方真不错，我看装修还以为很贵，没想到五百都不到，虽然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贵，不过偶尔请你们吃一次还是挺好的。”黑框眼镜的书呆子头一次摘下了眼镜，一只手搭着顾明月的肩，整一天只有这一刻才真正放松下来。
‘靠，能不便宜嘛，那是老子在女魔头的经济管制下，厚着脸皮刷脸才只让你付了个零头，饶了我吧下次可别去吃第二次了。’当然这话没说出口，既然决定了今天好人做到底，那总得让寿星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一天。
“嘶——知道你感激我，但是两个大男人好好说话啊，别这么粘。”对于夏清风倒是没有像平常对魏佳宁那么粗暴，只稍稍低了低肩膀，转身绕到他的另一侧。
想起魏佳宁从前的叮嘱：‘你试试和他单独搁一块你弄他试试，不一脚给你踹过去。’看来，顾明月待自己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夏清风放下衬衣长袖，反复整理抚平起上面的褶皱，双手微微攥紧袖口，不自然的放在裤兜两侧，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不小心像刚才那样去搭他的肩膀了。
“貌似来这散步的不是小夫妻就是小情侣啊，你看着不羡慕吗？”今天许蝉的行为让顾明月甚是不解，却也更想知道夏清风的想法。
“为什么羡慕？”
“就是，会很幸福吧，每天都待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上学，或是一起工作。每天看到对方都很开心，那种，像胖子和李晓那样甜甜的恋爱。”顾明月确实想不出来怎么具体去回答他这个问题了，自己也都还是个0经验的人。
“我和你不也每天待在一起吗？和他们一样来江边散步。”也不知道是夏清风此语是无心还是有意。
“这，这不一样！咱俩这叫好兄弟，俩单身狗，谈恋爱是一男一女相互喜欢心动的那种，反正，我也说不明白。算了，聊点别的，今天蝉妹谈的曲子，你听懂了吗？”反正，顾明月是没听懂，但是大概知道应该可能是和她之前提的表白这件事有关。
“嗯，算是听懂了吧？”
“哦？具体说说，你听懂了什么！”这下可让人来劲了。
“《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求爱的，不过后来还是负了她。隐约可以猜到，可能许蝉最近是不是失恋了？”这书呆子，一本正经的瞎说。无语！要多无语有多无语！顾明月是彻底放弃了，不再接话。要等这小子开窍怕是妹子早都跑了，不如回头好好开解一下蝉妹比较好。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的没错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是失恋了。”可怜的蝉妹啊，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个石头。
“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谈不谈恋爱这件事呢？好像你总是很在意许蝉。”夏清风的关注点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倒不是我在意，换做哪个正常男生都会在意她的吧。哦，我忘了，你和正常人想法确实不太一样。那你呢？对她什么感觉？”本来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但顾明月还是十分好奇究竟为什么这呆子对哪个女生都提不起兴趣。
“比普通的女生更大方外放些。”
“还有呢？就没了？”夏清风倒是阐述的也是事实，但是谁想听这个啊呆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俩的性格有些像，她的新发型和你也有点像”夏清风憋着嗤笑，用手掩着半脸假装看着对岸的江景。
“行了啊，你别笑！我知道我头发长这么长是有点娘了，我明天就去剪！”
江对岸的万家灯火渐明，人群熙熙攘攘同他们一样享受一天中最闲暇的时刻，这座城市白天是精致而忙碌的，到了夜晚便温柔了起来。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路上偶尔打打闹闹斗斗嘴皮，今天，确实是一个好日子。
‘今天的天气这么好，菜也符合你的心意，江边晚风的味道也很好闻。夏清风，希望今天你可以为了这个生日而由衷的开心吧。’顾明月的心随着这阵晚风，轻轻地吹开了一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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