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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将军牵马


  魏盏看见马上的人吓得一个哆嗦,嘴角抽了一下,搭在胳膊上的拂尘也滑了了下去。

  小碎步快速移到马前,规规矩矩行了礼。

  “将军得胜归来,前几日皇上刚刚为您受了封,许您休沐几日。夜深雪大,穆将军何故出现在此?”

  “穆将军?难不成这位就是魏盏口中贵妃小妈的哥哥?我同父异母的小舅?”陆巡捋了捋亲戚关系,觉得大事不妙。

  “小舅可能会弄死我。”

  “穆清寒参见太子殿下。”穆清寒栖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君臣之礼。

  此举着实吓了陆巡一跳,他现在君不君臣不臣,废太子的头衔一扣,大多要么结局凄惨,要么死于非命。

  穆清寒实在是没有理由行如此大礼。

  魏盏是受了贵妃的意,穆清寒这是站的哪门子队,魏盏也呆了。

  “魏公公好雅兴,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宣武大街作什么妖,满街的血腥味都飘到城外的跑马场了。

  祥年瑞雪,弄死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穆清寒的话不冷不热,不温不火,魏盏脸色却逐渐发白。

  魏盏转了转眼珠,紧随的赔笑道,“瞧穆将军说的,咱家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口谕,废太子生而克母,不孝为先,弑兄慕权,不仁为后。

  东宫整日歌舞欢腾,靡音垂暮,此等恶毒之心不配高位,当诛之!”

  魏盏提着嗓子抬出穆贵妃,为的是让穆清寒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穆清寒轻轻嗤笑了一下,转过眸子盯着陆巡,“哦,我们这位小太子原来这么不堪呐?”

  他伸手擦了擦陆巡眼角的血水,食指和拇指轻轻搓磨着走到魏盏身边,大雪中,贴近了才看得清,魏盏和穆清寒一比,魏盏怎么看都显得有霍比特人的基因。

  “我叫你放人,你跟我提贵妃。天子脚下,这宣武大街它姓李,跪在这街上的人也姓李,诛有万般罪孽也应该由当今圣上说了算。

  你是猪油蒙了心,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你当真不知道?要清楚你是皇上坐下的狗,什么时候换主子了。

  诛杀太子此等大事,贵妃做得主?”

  陆巡听到这,靠着自己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了,猜出个七七八八,看来皇上没有下旨,想是穆贵妃一意孤行的要置自己于死地,见缝插针的说,

  “穆将军说的在理,皇上真要怪罪下来,贵妃尚有三皇子和穆阁老挡一挡,而你就是头一道的刀下鬼,杀子之仇,你说皇上该找谁报?”

  但穆清寒的举动也让陆巡彻底懵圈。

  “这明明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小舅啊!太子和穆将军到底有什么私交,亲外甥不顾,死命护着后外甥?”陆巡捶头,想让自己记起更多关于穆清寒的事情。

  他抬眼看了看穆清寒,穆清寒并没有看他,而是目光如炬的盯着魏盏。

  魏盏听出来今晚无论如何穆清寒都是要保太子一命。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穆清寒为的是什么。

  但是掂量了一番,觉得穆清寒说的不无道理,要不要冒着当刀下鬼的风险博得贵妃的信任,难以抉择。

  想到这天下早晚是三皇子的,穆清寒毕竟是三皇子的亲舅舅,三皇子他日荣登大宝,对于穆清寒来说,合该怎么看都不是件坏事,胆色又大了几分。

  “将军有所不知,咱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皇命。父子一场,皇上不忍心做的事情贵妃娘娘就为他老人家分忧了。

  废太子命该如此,无论如何都是要与这场大雪共渡的,雪化了,也就什么也没了。将军莫要……”

  魏盏的话尚未说完,只听身后大汉一声惨叫倒地。

  穆清寒刀已归鞘。

  雪地里血迹斑斑,大汉尸首分离,大雪还在下……

  魏盏踉跄了一下,差点跪倒在地。

  “你跟我讲命该如此,那你的命也合该如此么?

  身为锦衣卫,主子的链子刚松了松就出来胡乱攀着认主,谁都敢咬,是没王法了吗?”

  魏盏看着滚到脚下的头颅,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穆将军息怒,这哪里是锦衣卫,就是一介武夫而已,咱家万不敢动皇上的人。”

  “一介武夫?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大雪天,他脚下穿的是草鞋,腰间漏出的是象牙腰牌。

  腌臜阉人谋杀皇子,大逆不道。本将军应着贵妃的面子留你一条狗命,你倒给我撒起泼来,当真冥顽不灵。再不滚,这条命想是也不必留了。”

  陆巡睫毛的血水都结成了冰珠,他用掌心捂了捂,看着滚在雪地里路的头颅撇着嘴嘀咕,“就说大雪天该穿ugg,穿什么草鞋?”

  魏盏连滚带爬的挪到穆清寒脚边,“穆将军说的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魏盏慌忙的站起来,冲着另外一个大汉喊了一声,踉踉跄跄的消失在大雪里。

  穆清寒稍微转头,往东南方向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眉间皱了皱。

  打更的差役想是过年懒散了,五更的时候打着四更的天,叫嚷了一句“天寒地冻”,便没了动静。

  一瞬的响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白茫茫的雪地里只剩穆清寒和陆巡两个人杵在那里。

  一个狼狈,一个潇洒。

  穆清寒扯起衣襟擦了擦手,低头看了看倒在雪里的陆巡,“能走吗?”

  “不太能。”陆巡是真的不太能走,太子这个身板太纤弱,被两个大汉轮番打了两回,哪哪都痛,站不起来的那种。

  “穆将军,大恩不言谢,今日之事,自当铭记,来日必定结草衔环。”陆巡吃力的抱了抱拳。

  “不必,刚才是为天下大义,不是为你一人命,也不必你还。大路朝天,我们各有各路,最好不要扯上什么关系。”

  “我去你妹的天下大义。这货人前人后还有两幅面孔,这古代人咋这么难揍。”陆巡觉得这次穿越特别不顺。

  “不管穆将军怎么看我,救命之恩我都铭记于心。”陆巡好涵养,体制内必备技能。

  “不能走怎么办?”穆清寒貌似也不想看他冻死在雪地里。

  “我可以骑马。”陆巡马术特别好。

  从体制内出来下海经商后,他在京城顺义的庄子了养了好几匹,有时间就约着兄弟们开着f-150的大皮卡拉着马直奔内蒙,他说草原里跑的尽兴。

  他识马,懂马。

  要不是穆清寒太过惹眼,抢了马的风头,他那匹蒙古战马早就被陆巡扫描好几遍了。

  现下好像也来得急。陆巡端详着那匹黝黑发亮的战马,在雪地里越发黑亮。

  “你可以骑马?那我呢?”穆清寒认真的问。

  “一起啊。”陆巡认真的答。

  “没人碰过我的马,也没人敢碰我的马。

  菏泽巴库一战,奔宵夜渡巴库河,疾奔一天一夜,我才有时间夜调援兵,解了库都之围。

  他是立过战功的好儿郎,别说你是废太子,太子也不行。”穆清寒摸着奔宵的鬃毛,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

  这么一说,陆巡他就更想骑了。

  “可是我实在不能走,穆将军为人磊落,救人救到底,万不会让我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吧。”陆巡对着穆清寒讲话,眼睛却在奔宵身上来回打量。

  穆清寒想了想,“不然我去调些属下,将你抬回去。”

  “再有一时半刻,我怕就冻死了。你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穆清寒走近看了看,“还真是,衣服被打得破烂不堪,脸上的血水都已结冰,睫毛已经快粘一起了。”

  “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当不当讲。”陆巡眯着眼看了看穆清寒的后背,“要不劳烦穆将军背我一程?”

  不过陆巡很快就从穆清寒的眼神中看出,这个提议他不当讲。

  穆清寒看了看奔宵,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对着陆巡不耐烦的喊了声,“上马,只要你上得去。”

  “得嘞。”陆巡翻身上马,动作娴熟流畅。

  穆清寒眼神一怔,“你不是不能走吗?”

  “三步,三步,最多三步……”陆巡说完,看着穆清寒摸刀的手,怔怔的识趣的闭了嘴。

  陆巡骑在马背上,眼睛都睁开了些,“果然是匹好马,肌肉强健有力,还没把他摔下去,好马!”

  穆清寒牵着缰绳纳闷,“奔宵怎么没认生,不是应该把人摔下去的?”

  晨光熹微的雪天雪地里,载着奔宵这样一匹从不让旁人骑,并且立过战功的好马。

  陆巡骑在马上悠哉了不少,微微侧头,盯着穆清寒腰间,扯了扯嘴角,“这刀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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