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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行篇:第二章 欺她眼盲 给点小教训


柳黛迩与青琊,来到一家客栈。傍晚十分,打尖的,住店的人都扎了堆,生意太好,以至于忙着与算盘干仗的店伙计并没有注意到进来了两位新客。

        柳黛迩不慌不忙的走向客栈前台,身后的青琊则是走进大堂上下打量着客栈的环境。

        柳黛迩:“小二,两间天字号房间。”

        正与算盘在干仗的小二听到声音略有不耐烦的抬起头,见她是个只身一人的瞎子,便眼睛一转起了坏心思,索性随手甩出两张地字号房牌给柳黛迩说道:

        “客官,两间天赐号房间十两纹银,结完账,我让伙计带您过去。”

        柳黛迩略微迟疑但还是掏出银子放到柜台之上。小二顺手接过银子,忽然一把剑炳重重地砸在手背上疼的小二叫苦连天。

        等小二回过神抬头,不知眼前拿剑柄砸自己的这位“男子”什么时候出现于此的。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看这人的行头以及眉宇之间透露的杀气便也只能低声下气。

        小二问道:“这位公子为何突然~为何突然对小的发难?”

        小二口中的这位公子自然是青琊,青琊并未直接理会,只是冷哼一声,随即转头神情放缓,问身边的柳黛迩:“怎么是要两间房?”

        柳黛迩连忙解释:“近日来行程密赶,你又是照顾我,又要保护我,心疼你太累了,想着也该让你好好休息一晚了。”

        “无碍的,一间就好。”青琊拒绝了柳黛迩的好意

        说完伸手从小二手里拿回一半银子。

        “别耍花招,把你们天字号房牌拿出来,若是让我再看见你糊弄人,挑断你的手筋割了你的舌头。”

        小二见这位“男子”是与瞎眼的女子一伙的,马上卑躬屈膝道:“两位少侠小姐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次不知廉耻,只是少侠小姐有所不知,这天字号的房间只剩一间了。”

        “方才我见这位姑娘要两间,生意太忙其中原委便没解释清楚,以为只是这位小姐看不见遍起了一点贪恋赚个差价私房钱便才用两块地字号房间。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回。”

        这小二也是委屈加悔恨,当时只当这瞎眼女子是只身一人,便欺她眼盲拿两间地字号房间糊弄她,却不曾想即是一人,怎会要两间客房?

        害得触了这个眉头,眼看这眼盲女子的伙伴不是好惹的料,心想只求这两位能发发善心绕过他。

        柳黛迩方知自己差点被骗,想着得教训教训这小二,要不然真以为她眼瞎救好欺负,谁都能骑她头上?

        于是掏出一包瘙痒粉递给了青琊。青琊心领神会,身手揪住小二衣领:“若有下次,定不饶你。”顺手将那包药粉塞入小二胸口。

        这可够他痒上三天三夜的,势利小人,欺人眼盲,叫他贪心,这点教训还算便宜他了。

        青琊不再理会小二,转而对柳黛迩说:“先上去歇息吧,还说我呢,近日你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人都清瘦了一圈了,更需要好好休息的人是你。”

        是啊,难以坐寐,自打上月听师傅从外面传言听说顾衍可能真的还活着,在江南一带出现过。

        她便马不停蹄的从西南赶到潇湘,一路到姑苏沿路无不一日在搜寻着信息,可是却半点音讯都没有,才继续南下一路到此。

        她满怀着期待与欣喜,满腔热血的沿路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之有关的线索,她甚至怀疑或许这只是师傅安慰她的一个理由,借此宽慰,如果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不来药谷寻她?

        但是江南那么大,又岂是那么容易说找到便就能找到的呢,与其怀疑师傅只是骗她的,她到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江南太大了,线索太少了。

        所以只是她无能为力罢了,他更愿意相信他还游历在世,即便不来寻她也一定是苦衷缘吧。

        “小姐,当心!”青琊惊呼并连忙去扶着险些摔倒的柳黛迩。

        也不知是哪位粗心的伙计还是醉酒的饭客,竟然将些酒水洒在此处。

        “说了多说遍啦青琊,唤我本名即可,这么多年还是不肯改,这么固执。”

        青琊原本担心的表情收了回去,嘴角缓缓上扬,轻笑一声。随即略带调侃模仿着前者的口吻:

        “我也说过很多遍了,不要我每次叫你小姐,你就纠正我,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改,如此执着。”

        听青琊说完后柳黛迩忍俊不禁。心里暗叹,是啊这么多年了!不禁泛起了回忆。她俩相依为命也这么多年了。

        “快,不要管我,快带着小姐离开,无论如何定要护小姐周全。”

        漫天大火,血肉模糊,周围的打斗声追杀声几乎快要将柳黛迩和青琊吞噬,在柳俯后院的一角青琊母亲倒在她的怀里奄奄一息之际向她“托孤”。

        “即便付出性命也要保护她,咱们家欠柳家的,几辈子都还不清了。”说完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目。

        柳黛迩在一旁抽泣着,死死抓着青琊母亲的手:“不要,不要,我不要什么保护,我们一起带您离开。”

        说罢就起身欲将青琊母亲从青琊怀里拉起,拉了几下见毫无动静,奔溃的蹲下,无助的抱头痛哭起来。

        青琊绝望的眼神的盯着怀里逐渐虚弱的母亲,眼泪无声的滴落,似乎忘了周围发生的一切,甚至连怀里之人的体温逐渐冷去,都无从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旁边响起,“搜,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走!”

        伤心欲绝的两人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她们没有太多时间伤感,两条路,要么今天一起交代在这,要么马上想办法逃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黛迩伶俐,率先反应过来,便起身上前微微捏了捏青琊的肩膀,以表安慰以及内心五味杂陈一时无法言表的心情。

        青琊感受到肩上的“提醒”,回过神来,抬头便见柳黛迩担忧急迫的眼神,脑海里回想着母亲刚刚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全小姐。”

        青琊伤心欲绝,不愿看母亲尸骨眼睁睁葬在这大乱之中无人收理,但是最后残留的一丝理性在脑海里告诉她:对啊,他们欠柳家太多了,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哪怕身死也要护好柳黛迩。

        她只有她了……

        于是两人一道勾起腰身,小心翼翼的朝对面的狗洞挪去。那一年,她们才13岁。

        “怎么了,发什么呆?”青琊见柳黛迩迟迟无行动也不出声,想来是想到什么愣了神,便略有好奇的问道。

        青琊的询问声将柳黛迩的思绪拉了回来,微微勾起嘴角“原来都这么多年了。”

        “啊?”清琊一头雾水

        “没什么,一时走了神”

        青琊:“扶着你,小心地滑”。

        说罢,两人朝客房走去。

        两人进到房间,放下随身衣物,便坐下歇息,期间青琊叫小二送来了茶水。

        二人入座不到一刻,便听到房间外一片哗然,好似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柳黛迩有些疲了,本无欲好奇,可又担心生怕错过了能得到关于他的任何蛛丝马迹的机会,立即打算起身。

        青琊心中了然,近日来日夜奔波,柳黛迩又不是像青琊这样的武行出生,体内又毫无真气内力,这几日的脚力对青琊来讲自然不算什么,但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早已吃不消。

        虽说柳黛迩不是什么柔弱女流,但她毕竟也是肉体凡胎,青琊能瞧见她的疲劳神色,在她起身之前便伸手挽过柳黛迩的一只手挽,轻轻拍了拍。

        说道“无需多虑,有什么事我在呢,一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讲,我出门去看看什么情况,你且在这好好休息。”

        柳黛迩点点头,表示赞同刚刚青琊的提议,她留在房中,青琊出去探一探。

        青琊出了房门,便瞧见楼下客栈中堂处围满了人,各个套头往里挤,恨不得扒进人群中,青琊下楼,隐约听见有人议论:“真美啊,又来了,灵丹妙药吗?变戏法吗?”

        青琊见状拉住旁边一位问怎么回事,原来啊,这间客栈近几个月以来,都会每隔些时日就会来一群舞女来献舞助乐。

        跳完舞,还会变出一些奇珍异宝,说是有可令人起死回生的,耳聋眼瞎复原的,把男子变成女子的,各种奇异的灵丹妙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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