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洛阳街头遭偷窃
安顿好老爷子，云红袖独自坐在庭院前的石阶上托着香腮微微出神，鸟儿飞过枝头蹄鸣一声寻偶求伴，脚步声轻盈传来，有人惊扰鸟儿振翅而飞。
“小姐，你怎么又坐在地上。”小环充满抱怨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云红袖拍拍身旁：“过来陪我一起。”
“小姐，这样不好。”
“这里是郡主府我最大，我爹爹又不在这里你怕什么，再不过来，信不信我晚上好好调教你。”
小环脸色一红只好硬着头皮和郡主并排一起坐在石阶上。
小环循着小姐的目光，看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蔚蓝色天空和悠闲飘荡的白云，她略带疑惑：“小姐，你在看什么？”
“看风轻云淡，云卷云舒。”
“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采了。”
云红袖伸出手扯住小环的小脸：“没大没小，竟然敢调侃你家主子。”
“呜呜——，小姐饶命！小环再也不敢了。”
云红袖松开丫鬟的脸颊，然后给她揉了揉：“小环，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小环这一生只想待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一辈子。”小环的回答毫不犹豫。
“小丫头你就不想找个如意郎君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小环是小姐的丫鬟，从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万恶的封建制度。”云红袖一声感慨。
“小姐您好像又说了奇怪的话，什么制度？。”
“没什么，小环，我让你买的男装还有胡子买回来了没有。”
小环揉着被捏红的脸颊：“小姐，已经帮您买回来了，可是你要这些男装做什么。”
“原本是准备用来出去游玩的，现在准备出去体察民情。”
小环翻了个白眼，暗想说到底还是为了玩才准备的。
“小姐。”小玉从外面苍茫跑进来。
“小玉，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姐，我找了宫门的守卫打听，说太子昨天就已经回宫去了。”
“奇怪，这太子竟然没来找我的麻烦？”
“小姐，太子会不会觉得让你昨天出了丑就不准备再找你麻烦了？”
“我之前把他打得那么狠，他应该不至于会轻易放过我，总之他既然回宫了，咱们暂时不用管他。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过了一会儿，云红袖束发纶巾，手握折扇，嘴角边粘着胡子一副男子扮相，她带着稍作装扮的小玉和小环走出郡主府。
门口的守卫统领给云红袖弯腰行礼：“郡主。”
“你是？”这应该是李子颜安排的护卫吧！虽然自己经常说他，但是对于自己的事情他总会很上心，云红袖心中颇有感怀，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下一次对他态度好一点吧！
“属下赵子龙见过郡主。”浑圆有力的铿锵声打断了云红袖的思绪。
云红袖原本不甚在意，这一听不得了，瞪大眼睛连忙围着那统领转了一圈，把那统领看的全身不自在。
“长得倒也算过得去，你会不会使枪？”
“属下枪法和剑法都会一点。”
“不错不错，小环明日去给这位统领专门定制一身白色甲胄。”
“小姐是为了好看还是为了实用？”
云红袖看向赵子龙：“你功夫如何，比之李子颜怎么样？”
“属下自然无法和世子相比，只及世子一半实力。”
“一半实力也不错了，那就挑最好的材料给他打造一身白色甲胄。”
“属下多谢郡主赏赐。”
云红袖拍拍赵子龙的肩膀：“你以后就是郡主府的人，记得要给我好好看着这郡主府的大门，不是郡主府的人一律给我拦在外面。”
“属下遵命。”
“记得是一律啊，包括那什么世子啊，亲王啊，太子啊，没有本郡主的允许不得放他们进来。”
赵子龙面露难色：“这——！”
“怎么，有困难！”
“一切遵从郡主吩咐。”
“这才对嘛！还有今天你们不用跟着我，我就出去逛一逛很快就回来。”
“郡主，这京城虽然安全，但是毕竟还有不少人不认识郡主，万一冲撞了郡主，我们不好向王爷交代。”
“本郡主习过武，看我闪电五连鞭，还有这防狼专用脚。”云红袖一脚朝着赵统领腿间踢去。吓得那赵统领瞪大眼睛一身冷汗，这一脚真踹过来，他就可以告别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去宫里谋个公公的职位了。
“放心，我只是演示一下，不会真踢上去的，这一下你们放心了吧！”
护卫面面相觑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赵统领连忙吩咐道：“你脱去甲胄换上便服跟过去，不要让郡主察觉，只要不是危险的事情不必现身，你去通知世子。”两人得了令连忙按照吩咐行事。
赵子龙颇为头疼，自己是世子安排过来的，以后还得拦着世子，连太子都得拦着，这日子怕不好过。
“小姐！”云红袖折扇轻轻打在小环的嘴上。
“要叫公子。”
“公子，我们真不带护卫呀！”
“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还怕遇到危险！放心吧，你家公子功夫很厉害的。”
“我才不相信公子练了一个月的三脚猫功夫呢！咱们还是带点护卫吧！”
折扇再次打在小环的额头上：“小丫头，又说我坏话。走，今日一定要好好玩个够。”
“公子，咱们不是来体察民情吗？”
“呃，没错，体察民情，小环，你今天话有点多，限你一个时辰内只准说十句话。”小环满脸委屈，自己说的明明都是实话。
虽然祖父说的情况很严重，但是在这京城繁华的街上，看不出任何内忧的异常，商品琳琅满目，珍宝首饰眼花缭乱，白马香车不知是哪家小姐路过，玉辇纵横王子公孙不知谁人，小贩阵阵吆喝，香气飘然，赌坊里和声阵阵，青楼女子凭栏而望，莺莺燕燕，媚眼秋波暗送，这让云红袖不免想起了卢照邻的那首《长安古意》：“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公子，要不要来只叫花鸡，正宗的叫花鸡哟！”
“小玉，去给我买只叫花鸡。”
“小环去给我买一根糖葫芦。”
云红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糖葫芦，小环和小玉挡在云红袖身前，如此不雅吃相她们真怕在这里遇到熟人。
“这叫花鸡味道不错，小环小玉你们要不要来一点。”
“不了，公子，您还是快点吃吧！”
“真不懂享受。”
见云红袖啃完鸡腿，小环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边的油渍，三人又逛了一会儿，这时云红袖被街角卖字画的吸引了注意，她见那书生气度不凡于是拉着小环和小玉朝着那边走去。
“公子，可有看得上的字画？”
“你是读书人？”
“在下辛有志，只是一介落魄书生。”
“小环小玉，你们觉得他写的字如何？”
“笔走龙蛇，遒劲有力，这位公子的书法造诣有大家风范。”
“姑娘过誉了。”
“你们文人才子不都是讲风骨的吗？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君子远行商，更不可能用铜臭玷污自己的墨宝，你怎么会在这里卖字画？”
辛有志一愣：“公子何解？君子远庖厨如何吃饭？我不卖字画哪里来的钱财？我虽有风骨，虽有才华，可是这风骨也不能当饭吃，我岂不是得饿死街头？”
“你既然有才，为何不去当官，落得街头卖字画？”
“公子说笑了，这官又岂是那么好当，我父母早亡，无亲无故，官家不知我孝廉品德，百姓不知我才名声望，又找何人来举荐我？”
云红袖听着书生的意思暗道：“察举制！原来如此，难怪老爷子说朝堂缺少人才，一群武夫举荐，他们举荐的怕不是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云红袖正在沉思这时小玉传来一声轻呼，一位三十来岁的汉子撞了她一下。
“姑娘，对不起。”汉子低着头朝着前方急匆匆走去。
“站住。这里是京城，四周都有城防护卫，你敢跑，我一声喊，你插翅难逃。”这点小伎俩还想瞒过本小姐。
那汉子顿在前方，犹豫了，他知道身后人说的都是实话，这手里的荷包变得太烫手，若是被抓进官府这将是铁证，这时小玉也发现了自己的荷包不见。
“公子我的荷包不见了。”
“不用叫嚷。”
云红袖原本以为那汉子会直接将荷包扔走引起骚乱逃跑，却没想汉子老实的转身将手里的荷包还给小玉：“东西还给你们放过我。”然后混入人群中朝着城外走去。
“小环小玉咱们跟上，说不定还是团伙作案，看本公子为民除害。”云红袖混入人群朝着那人追去。
“小姐，等等我们呀。”
辛有志面色微苦，好不容易来一单生意就被这么搅黄了：“唉，都是为了生存，陛下，何时才能给我们老百姓一个温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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