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大爷慢走 > 第五十章 路浩仁动了种大烟的心思

第五十章 路浩仁动了种大烟的心思


  路子游的奶奶眼看着被这小蝌蚪之争给气疯了:“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癞蛤蟆怎么样,青蛙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们以后都要靠癞蛤蟆吃饭不成?越来越不像话了”

  别人都怕奶***游可不怕:“奶奶,你就别管了,我听的正高兴那”

  子游说完转头对自己的父亲路浩仁说:“爹带我去抓小蝌蚪,我要抓很多的小蝌蚪回来养着玩”

  “这就对了,我们子游怎么会被癞蛤蟆吓到?以后爹带你去抓小蝌蚪,现在抓的话也只能找找癞蛤蟆”路浩仁笑着对子游说道。

  路浩仁终于松了一口气,要不把子游哄好的话这个家里还不知道要遭遇些什么?好不容易费尽心思送到学堂的子游可不能因为小孩子的恶作剧就跑回家了。这事情还真的要和甘晓春再好好说说了。

  路浩仁把家里安排好后连夜来到甘先生家里。

  路浩仁也不光是为子游的事情来的,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找甘先生拿个主意。

  张大帅给大家找了一个挣大钱的好路子,路浩仁还真有点拿不准,所以要找甘先生拿个主意。

  这个张大帅已经安排他所有的亲信开始动员有实力的商人种植大烟,据说现在大烟的行情特别好,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但路浩仁也知道大烟是个害人的东西,一开始是拒绝了梁县长的,可架不住梁县长打发他的亲信范峰三天两头的来游说。

  路浩仁在云南的时候见过种植大烟的场景,大片大片的大烟花就在大野地里开着,大烟也叫罂粟。罂粟花,异常的美丽,是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美丽,罂粟花有很多种颜色,红的、黄的、蓝的、白的、粉的和橙的,每一种都能令人难以忘记。它的这种美丽成就了果实的某种野心,人们恰恰是利用了这种美丽,让它成为了罪恶之源……

  据说罂粟花最初是供人观赏的,但自从有人发现了罂粟果实的秘密后,一切都变了。

  路浩仁知道大烟的危害,他是个商人,总是要考虑利益最大化。更何况现在是政府号召大家一起发财致富,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不知道还要等上多少年。

  甘先生把路浩仁让到书房坐了说:“我就知道你会为了你宝贝儿子的事情要来找我。小孩子之间闹些个小矛盾,没什么大不了的。建荣我已经批评了,他明天就会给子游道歉”

  “为这个事我家里都闹翻天了,好不容易才把老太太和子游安抚好了。我可是费了老大得劲。你以后务必多操心,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由的身上可好?拜托甘先生了”路浩仁说着话又站起来给甘先生行个礼。

  “你就别这么客气了,这不是打我脸吗?意思就是我把你的宝贝儿子没照顾好,这是兴师问罪来的”甘先生笑着说道。

  这也就是路浩仁,以当时的状况,一般人的家长还真不敢到学堂给先生找麻烦。

  “岂敢岂敢!我怎么敢给先生找麻烦,只是让甘先生多多关照犬子路子游”路浩仁也笑着说。

  “那就不光是为这个事情来的?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值得路老板深夜跑一趟”甘先生果然是明白人。

  “知我者,甘晓春也!我还真有一件要紧事要请教先生”路浩仁说。

  “说吧,什么事情这么严肃”甘先生看着路浩仁问。

  “最近张大帅号召大家种大烟的事情你听说了吧?就是经常来你家的那个范峰,已经代表梁县长找过我好多次了,说是我城外的把那几块地特别适合种大烟,种出来有多少他们要多少,销路不用我管。我这不心里没底还没答应,特别来找你讨个主意”路浩仁有点为难的说道。

  “我们上学的时候先生就讲过,让我们以后千万别碰大烟,这才没过多少年,你怎么都忘了?这事情肯定不能做啊!这可是害人造孽的生意”甘先生立马就给否了。

  甘先生帮着路浩仁回忆以前老师给讲过的一个故事,确切的说是一个连环画。

  还记得第一幅画是一个在家的年轻人,穿着华贵,身体健康,充满青春活力。背后的大理石桌面上摆放着一座精美的外国钟。在他的右边是一个珠宝箱,里面装满金银财宝,他的贴身仆人紧挨侍立其旁,稍远处,他的另一个佣人买了药正带进来。

  第二幅画是这个年轻人斜躺在豪华的沙发里,嘴里叼着烟枪,被妓女围着,其中两个妓女年轻貌美。他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第三幅画描绘的是他嗜药如命,贪得无厌,沉溺于这种生活没多久,随即面如菜色,形容枯槁,消瘦无比,两肩高耸,龇牙咧嘴,面呈死灰,终日昏昏沉沉,完全没有一点活力。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坐在一个极普通的睡椅上叼着烟枪吸烟,身边还摆着别的烟具。这时他的老婆们——一个妻和一个妾走了过来,妻子发现珠宝箱已空空如也,站在那儿皱着眉头,满是惊讶;小妾则满脸疑惑地盯着睡椅上堆放的那些吸烟的玩意儿。

  第四幅画的画风马上就转了,他的田产和房屋都化为乌有,睡椅也换成了一些粗糙的板子和破烂的垫子,光着脚,侧着脸,头向前倾着,喘着粗气。他的妻儿站在面前,衣衫褴褛,忍饥挨饿。一个儿子愤怒地把他所有的烟具砸向地面,不谙世事的小儿子还拍着小手笑着做游戏,而他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第五幅画里是他的烟瘾越来越厉害,但他现在的生活已贫困潦倒,极其绝望,如朽木一般,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凑了几个铜板,急匆匆到一家烟馆,买了一点点另一烟民烟枪中的碎烟屑,以减缓他难熬的烟瘾。

  最后一幅画是把他的角色固定下来了,一个烟鬼。他坐在竹椅上,仍在不断地吞着药面,污秽不堪,必须借助茶水才能把药吞下。他的妻儿坐在边上,在竹卷筒上把一束束蚕丝拉直,然后绕成球,如此辛辛苦苦挣一点微薄的收入以维持生计,他们艰难度日。

  甘先生说:“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鸦片吸食者的肖像啊!如果再增加一幅画面,我想应该就是妻离子散,最后这个可恶的烟鬼横尸街头,被野狗分而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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