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摆烂人生
一转眼就到了噩梦开始的辣个早上，一早还是如此的静谧。
清晨第一缕阳光直入，劳动人民个个都起了床。齐宇家人陆陆续续吃完走了，张华还不忘在饭桌前留下一张纸条“饭在锅里”。
嘣嘭开门声音把齐宇震醒，听到动静后蒙蒙愣愣的睁开眸子，微瞄手机730了突然惊起。开学第一天是苦涩是紧张也是绝望的。他讨厌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学校，他更讨厌自己。
“分班喽”，几位男生喊到，脸上洋溢着笑容。女生们则是相拥在一起，“上厕所记得叫我啊”。分开的也有地下情侣，两人在角落生怕被老师发现，胳膊搭在对方肩上。“宝贝，人家要每时每刻都看到你嘛”，“乖，听话”。分班对每个高一人来说都是残酷的，但你不得不接受。
对一个人没有影响，那就是齐宇。毕竟大半年只交了一个朋友，而那个朋友却又刚好和他分到一个班级。对好朋友而言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但齐宇不这么想！因为他对几乎认识的人都抱以“无所谓”的看法，哪怕你现在与他绝交。齐宇也觉得“无所谓”！他只希望能多睡会儿。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班主任叫吕凤打眼望去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妇女，带着小红眼镜，烫着小卷毛，眯着眼，据说当过几年纪部长小脾气火辣的不得了。“那位同学，对就是你！说的挺欢？上来给大家说说听呀”！吕凤手指中分头黑框眼镜的少年说。
那位少年转过身摸摸头，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没什么老师”。同学们目光从他身上移去，齐宇想这人一看就是“气氛组”。望去身边同学还有没染回黑发的，卷发没拉直的，耳钉忘摘的。
到了介绍/社死环节！齐宇猛的一站，喉部却不给力，嘴里自己名字挂在嘴边含糊不清。吕凤见状拿起名单道：齐宇对吧，坐下吧！齐宇点点头，坐下时他感觉身子僵了似的，身边人眼神从他身上久久不愿离去，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齐宇在心里不停问道自己“为什么不大点声”，为什么不大点声！自己就连这种事都做不到吗？自己明明在脑海里模拟了近百遍！
齐宇的朋友——易丝丝，在前处不停渣渣：小齐我听到了。她听到了！齐宇声音被人听到了！
竞选环节齐宇概不参加，他隐约听见易丝丝得选纪律委员。
午饭齐宇自己一人坐在食堂的最后一排，吃着残羹剩饭。易丝丝一下课就被同学抓去溜达，这就是她一位中央空调。
齐宇每天都是普普通通的过，普普通通的结束。
齐宇几乎是第一个从食堂里出来的，路过办公室侧耳听到老师们分配起课程来。“这节美术你的，那节音乐我的”！齐宇对这种“强盗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
一回到位置上，两只胳膊一搭蒙头趴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喂喂喂，起来了”！微微抬头，眼前人是丝丝。
易丝丝：小齐齐，没事别老趴在位置上啦！要不姐姐带你去嘘嘘？
齐宇瞪了易丝丝一眼：滚，哪凉快，哪呆着。
易丝丝：呀！这里真凉快，那我就在这呆着得了！
～～叮铃铃～～叮铃铃～～
清澈铃声打破了喧闹的教室，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易丝丝刚兴致高昂准备拉齐宇出去转转，被这早到的铃声破坏了计划！
数学课，对齐宇言，数学就是一本“有字天书”。与无字天书区别就是这个看似简单实则更难。
数学老师公式带入题目的导弹轰炸下，二三十名的学生也顶不住了，齐宇头发挠到竖起。愣是没想到答案，笔记却记录了不少。
齐宇见到自己记录了那么多，便安心打起瞌睡。身边也没有“站岗放哨”，数学老师拍了拍课桌，叫到：那位头发老长的男生，班长叫他起来！
齐宇被下了一激灵！朦朦胧胧地站起，数学老师指黑板拍了拍道：这题会吗？
齐宇挣扎道：x，x。
数学老师一脸愤怒：不会靠墙站着去，班长你来答………………
齐宇低头发呆，老师要转身就装作抬头听讲。磕磕绊绊这一节课就过去了，下了课他还是一个人。
趴在桌上听同学议论着什么，高中就这样！齐宇也经常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什么哪个老师怀了啦；哪位在一起了；新偶像团体成员日常。
齐宇学习下去动力就是大学可以睡几年觉和让华姐（齐宇妈妈）高兴，齐宇妈妈是那种看开的人！毕竟过了那样的一年，她要求齐宇能上个大学就行，无论大专还是名校。
齐宇的头发能时不时遮住眼睛，这样面对所有人他就能如常交流了。他觉得自己能活着就好了，普普通通没一人记得，原有的朝气被岁月冲刷。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内向、软弱。能被人一推就倒，几乎体现不出男子气概。
顷刻间，到了夜晚。毕竟是新学期第一天，老师们没占有晚自习，下了课都各自来吩咐几句就走了。
吕凤：都高中了能管住自己的嘴吧？都自觉点！自己又暗自吩咐个个职位的学生管好纪律，起身回去办公。易丝丝坐在讲台褪去以往温柔，表情凝重显得威严几分。
吕凤一走就炸开了锅，分享零食；打扑克；桌洞玩手机这类同学多到数不过来，课代表带头也是长事。
易丝丝拿起一本书猛地摔下，嚷嚷道：给老子小点声，爱学不学，不学别打扰老子！
教室安静了几秒，又嘁嘁喳喳起来。不过，这次声音要小很多。
齐宇耳边不停传来嗡～嗡～嗡～，但谁能阻挡一代“睡神”呢！他把手机调到震动，挑了个闹钟睡了。
写完作业的易丝丝打眼瞧见那个睡着的小盆友，随意溜达到他身边，拍了拍齐宇的头：喂喂喂，醒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齐宇见又是那个烦人精，刚要准备趴下去。易丝丝指了指表：你看还有几分钟就放学了耶！
刚说完吕凤就破门而入，拍了拍手大声道：来，最后几分钟了，我在这讲两句………………
易丝丝见状就往自己位上跑，边跑边叫：下课等我！
下课后，齐宇挤破头都没出门。易丝丝在位上，悠闲坐着嘲弄道：哟，还没走呢！是等我吗？齐宇朝易丝丝翻了个白眼。这可是6班（6班在三楼）！哪能这么容易出去。
人群终于疏散开来，易丝丝见状拿起书包，搭在肩上。手拽齐宇衣角往外走，齐宇烦感用手甩开：我自己能走，不用你！
易丝丝挑了挑眉：哟，小孩挺豪横的。
齐宇见人都快走光了赶紧往外赶，易丝丝在他身后闲聊今天发生的事情！
易丝丝：哎哟我跟你讲，今天有好几个人要了我的微信。按照哥的颜值就这么几个还算少的！
齐宇讥笑：是不是班主任都加你好友了？
“不至于不至于，不过咱班像样的男生女生还是有几个的，比上次强多了”！
“嗯”。
“凤姐今天挨个叫人一节课叫几个”
“我知道”
“笑死了，她还摸着你的手一副老母亲样子，还叫你宇儿”。
“你怎么”？
“我去帮数学老师拿书回来时候看到的，不是有意的啊”！
“哦”
聊着聊着就走到大马路上，易丝丝家在东面德西初中附近而齐宇家在西面里湖岸小区。
易丝丝：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齐宇：嗯
又是自己一个人了，路上行人挺多。走个15来分钟就到家了，还是挺近的。他回想道隐隐约约听见人和事，他又想上了一天却连自己同位都没印象，幸好尴尬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
回了家，桌上黄郁金香换成了黄莺（花），桌布也换成绿色格子。桌上是没吃完的剩饭、小米粥，看样子张华在饭桌边等了很久。
张华问候道：回来了？
齐宇：嗯。
“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班主任电话有吗？”
“有”
“去洗手吧”
“好”
张华只要听到“不错”“挺好”这两个词就觉得异常开心，仿佛一天的工作一点也不劳累，嘴角微微扬起。
饱餐一顿过后齐宇打了招呼，便回了房间。客厅只有张华的收拾声。
齐宇右手转钢笔，左手划手机。在网络上齐宇至少没有不善言辞这一说，打开消息就问丝丝要数学答案。
“你写了没，没写我可不给”！易丝丝回道
“你给不给吧”？
“给给给，老baby”
“谢了”
言语了几句便开始抄起答案，为了伪造还故意“圈圈点点画画”，空了一两道答题，这才显得如此像齐宇这种水平写出来的。
写完作业，去厕所洗漱，看到张华正在拿着小白色的本子折算一个周的开销状况。
洗完，照着镜子发会呆。就回了房间趴在床上，卷起被子，侧卧刷手机短视频。
齐宇自从休过一年学之后几乎不玩竞技、冒险之类能“患瘾”的游戏。
刷累了就转文字小说或漫画看，看着看着便睡找了。
明天依旧！普普通通的上课，普普通通的吃饭，普普通通的回家。
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齐宇今天起来特早，路边行人正多，可他一个也不认识。前面两个男生并排走，在议论着什么，好像和他一个班，所以齐宇听得特别认真。
“咱班女生谁好看”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咱班纪委”
齐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想“这俩人肯定不是6班的，怎么会眼光瞎成这样”。
“昂～就那个易丝丝”？
“对呀，长得好学习好就是脾气有点暴”
齐宇对前面两个人非常无语，只想赶紧回到座位，然后趴着。
到教室，易丝丝就坐在他的位置上收作业：来来来都传过来！
齐宇在她背后拍了拍她，易丝丝仰头一看，惊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易丝丝：小齐齐怎么来这么早啊？
齐宇指了指她座位：滚！
易丝丝：好好好，我滚了！
昨天睡得香，齐宇一早状态也不错。更何况“头疼学科”都在大课间以后，除了学习就是趴在位上。
不定因素就是易丝丝，缠着要带他去校园溜达！
易丝丝拽着齐宇衣角：你看阳光明媚、风景宜人，我们出去转转看看走走好不好嘛～？
易丝丝：你看看你一天天厕所几乎不上，也不出去溜几圈，咱们出去嘛！
齐宇：像你这种天天出去的，是不是尿频？
易丝丝：栓q，快走啦，再不走就上课了下节课可是数学哎，没准出去溜达可以晚点回来哦！
齐宇被易丝丝拽烦，猛的一起身，把易丝丝吓得直退后。“怎么了”齐宇问道。
易丝丝（开心）：没事，快走吧，快走吧！
齐宇心言“不是晚上几分钟数学的关系！他只是想出去多走走”。易丝丝拉着齐宇就往外飞奔！
都在这个学校呆半年了，还有什么是齐宇没看过的。不过在校园像他俩这么明目张胆拉手的男女很少见！要不就是足够大胆，要不就是单纯朋友。大部分都是前者，因为几乎没人相信男女有纯友谊！
见到老师齐宇就下意识撒开手！因为他之前和易丝丝溜达时，已经被误会一次了。他可不想再去办公室“喝茶”，或者被人议论是非。
易丝丝带齐宇往体育场走，体育场可不是是一般的地方，这可是学校第一大社交场所！易丝丝无聊时都会拉着几个小姐妹出来物色帅哥，养养眼嘛！
齐宇也当然知道：你说你带个男人来这地方，不怕断绝你桃花运？
易丝丝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带走时，还有个男的扔球给你捡来。
齐宇：别说了，尴尬。
易丝丝：后来还有一个托我给你递情书的！说罢易丝丝摘下自己头上的小发卡待在齐宇头上。
齐宇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到没来及阻止：你干什么！
齐宇瘦瘦的，也不算太高！最重要的是喉结不明显，简直天生适合女装。别上发卡露出眼睛，远看像是自带羞涩感的清纯少女。
易丝丝：你看这不跟个小女孩一毛一样嘛！只要你不说话，就行！
齐宇：艹你么的，我……
易丝丝：哎呀，反正也没人认识你！
进体育场，一时间体育场大部分男人目光都被这个“清纯少女”吸引。不，不光是男人还有女人！
有几个体育生都把球抛在附近，易丝丝以为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呢！
结果，有几个人刚来就把联系方式递给齐宇。齐宇很懂情面便手下了！
齐宇心言易丝丝太受欢迎了，越往前走球越多。离谱的是还有个抛铅球的！齐宇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急迫拉着易丝丝走了！
易丝丝：唉唉，你干嘛我还没待够呢！
齐宇：快上课了！”
“好吧”易丝丝无奈道。
出了体育场易丝丝就问道：哎，有几个给你小纸条的？
“8、9个吧，没数”
“哈哈，我12个你输了”
“咱俩又没比赛！”
“没想到小齐齐这么受欢迎啊，虽然比不上人家”。
齐宇攥了攥手中纸条，瞧见前方有垃圾桶准备扔进去。
“哎哎哎，干什么呢！”易丝丝把着他的手急忙问道。
“扔了呗”齐宇回。
“你不要给我啊”
“你想？要？”
“别人的永远都是最香的，拿来吧你”。
兜兜转转打铃，慢慢悠悠上楼。只拖了6分钟时间，齐宇回到座位上消沉下。一打铃，明明感觉过了30分钟，每一步都是靠勇气去走的（齐宇没迟到过）。
数学课，理科都是迷迷糊糊过来的！
晚自习又是数学物理一笔没动！易丝丝一个眼神让齐宇看到写完作业的希望，托人递给他习题。没有人会告诉老师，因为这学校晚自习就是互抄过程，除前十不抄外，课代表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按时交上48本作业就行，其他无一多问。
下课与易丝丝分别后，齐宇不禁想苏倩她们是怎么在重点撑下去的，自己就连上私高都觉得累！想着想着就回到家了。
恰完饭，以写作业的口吻锁上房间门，在一边学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无聊就拿起手机。
手机设置不推送聊天消息，一打开就是几十条。最前面就是易丝丝的消息！
易丝丝：快开语音！
齐宇见易丝丝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自己都没看见，可能是脑子有坑吧，准备回。
刚回易丝丝直接打电话进来了，便接了。
“我真的栓q了”
“咋？”
“不是今天有12个男的给我联系方式嘛”
“嗯”
“然后我就跟他们聊了两句”
“哦，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跟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去离谱”
“噗嗤，笑死”
“咱就是一个大漏，以后再也不给你发卡了”
“哦对，你发卡在我这呢”
“送你了”
“我要这做甚”
“夹书呀，或就当个咱俩友谊的小纪念品啵”
“啊这”
“我又不缺，你想要我可以多给你几个，嘿嘿”
“行吧！那我挂了”
“别嘛，配我聊会天儿”
“滚吧”说罢便挂了。
齐宇心言也想，可跟一个人聊没啥兴致，又打扰别人学习要是多几个人，就多一个也好！
齐宇自言道：想那么多干嘛？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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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认识齐宇久了就觉得他是一个较为风趣的人，可没有人愿意慢慢等待，慢慢等待他戒备的“冰墙”融化。
几个周过去，齐宇认了班里半数人，也有人和他搭两句闲话。可他要不就是装没听见，要不就是“嗯”。也就易丝丝这种脸皮厚能叫到他这种“臭脾气”。
转眼就到了月考，高一新生喧哗声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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