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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8章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别的君王都是想让自家皇后歇息着,好好教导孩儿,而栾昇却还想让自己经营产业,好给他的国库添银子!

        不得不说,这可太合她的心思了!

        孟岚一下子两眼放光,瞬间回到了当初未嫁时的光彩,她再三确认:“真的吗?你名下的产业都让我打理吗?”

        “何止让你打理。”栾昇语气温柔,抬手将孟岚耳下的一缕碎发抿在她小巧的耳廓后,回应道:“我名下的产业都可以过给你,反正都可以是孟氏商行的资本。可是朕也有要求。”

        每次他同自己要说什么俏皮话的时候都自称朕,一点都不严肃。

        可是看在他这么大方的份上,孟岚还是给了他面子,面上做出恭敬的表情来:“皇上您说吧,臣妾听着呢。”

        她最近稍稍养回来了些肉,脸蛋圆圆的,粉颊上也有了血色,只是那张一向仰着鼻孔看自己的脸猛然恭敬了起来,实在滑稽。

        栾昇没忍住笑,掐了掐孟岚的粉腮,温柔道:“朕可把所有的家业都给你了,以后朕要用银子的时候,你可不准克扣。”

        孟岚蹙起秀气的眉毛:“这可不好说,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要是三天两头和臣妾要银两,那些家业还抵不住呢。”

        “那你说,以后朕要用银子该怎么办?”

        孟岚理直气壮:“您得来臣妾这记账。”

        “记账?”栾昇疑惑:“肯定得记账啊,就这么简单吗?”他还以为孟岚的小脑袋想了什么法子要嗟磨他呢,原来就是正常记个账啊。

        “诶,并非如此。”孟岚严肃起来,正色道:“此记账非彼记账。举个例子,若是您平日需要的支出,那就正常走账,每隔一个月我都会按时批的。若是您突发奇想想赏大批功臣,或是哪里有灾情需要大笔支出,您就来告诉我,我从另外一笔银钱里走账。”

        “好了,我明白了。岚儿,你还是别用敬称了吧,听起来扎耳朵。”尽管也很逗人喜欢就是了。

        孟岚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偏偏要说朕,我不得配合你演着。”

        咳咳,这不是想逗逗她吗。栾昇赶紧转了话头:“说起来,在西北都护府时,朕还答应了要赏一个侍从,不过同他说了,朕得和皇后娘娘商量了之后再赏。”

        孟岚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是说,随手赏人这种事,以后也得我挨个过账吗?”那干脆累死她算了。

        栾昇摇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你初到后宫,需给宫人们立威立规矩,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这里的银子其实都是你在管,管起宫人来,也要方便许多。”

        岚儿初来兴许不知,这皇宫里的一些油子,比狐狸精还精呢。

        孟岚若有所思,点头应道:“我明白了,放心吧。”

        既然栾昇给她出了主意递了由头,她自然更得抓紧在后宫中立下威来。

        前朝的风言风语孟岚也有所耳闻,只有先震慑住了后宫里的小猫小狗,才能在以后,给她的霄鸾做更好的榜样。

        也是凑巧,孟岚正打算清清后宫里的小鬼,看看是谁嘴巴那么不严实,轻易就将自己和霄鸾的身份透了出去,第二日便有不长眼的宫人往自己眼前来了。

        先皇在时,曾信任敬事房总管太监余海龙,后先皇被奸人所害,余海龙虽说并未对贼子卑躬屈膝求得恩宠,可也是明哲保身,保全自己,丝毫没有为先皇报仇的心思。

        念着他无功却也无过,栾昇正国本后,仍旧把他打发到了敬事房做他的总管太监,权当养着个闲人。

        余海龙初时也是喜出望外,感念新帝恩德的,可日子久了他发现不对了,新帝好像是把他冷落了。

        无论是先皇还是那奸贼,后宫中都是花花粉粉,佳丽成群。作为敬事房的总管太监,余海龙这么多年不知收了多少宫妃的贿赂银子,吃了个盆满钵溢。他满心以为,自己在新帝这里做敬事房的总管太监,也会照旧过着那油水丰厚的日子,还能看着各位宫妃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好不快活!

        谁知皇上他年轻力壮,瞧着也龙精虎猛的,竟然空置了后宫啊!

        空置后宫就没有妃嫔,没有妃嫔,谁来孝敬他这个敬事房总管太监,每月那些月俸银子,哪里够用啊!

        余海龙这下可着了急,他特意使了银两去太医院询问,看看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太医院如今被曾家把持,曾家那个黄毛丫头曾渺毓是皇上心腹,把整个太医院管得密不透风,他怎么也没探听出来。

        听说皇上娶妻有子时,余海龙还挺高兴,这说明皇上没啥毛病啊,可这没啥毛病的人,为何要过得像和尚一般呢。

        待皇上迎了皇后入宫,余海龙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就算是皇后又如何,想要同皇上亲热,不还得过敬事房这关。皇后是个商户女子,又低贱又富裕,这种女子入了宫后是最好拿捏的。要是皇后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想固宠的话得打通自己这条门道,那自己也多少有个进项。

        谁知皇上竟让皇后住进了紫宸殿!夜夜歇在一处,真是不把老祖宗的规矩放在眼里。

        余海龙着急啊,他年岁渐大,不知何时就得把这总管太监的位置让出来了,要是再不弄些银子,他日后想要豪奢的养老,怕是不能够了。

        为着养老的银子,当然,主要是为了皇上能够给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他便把皇后的身份偷偷透露给了几个家中有适龄姑娘的朝臣,等着前朝掀起风来,逼得皇上松了口,选秀纳妃充盈后宫。那他就既对得起祖宗,又对得起自己了。

        结果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余海龙得到的消息还是,皇上不纳妃!

        余海龙算着一日日减少的银子,嘴上都冒起了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他还是打算博一把,去新入宫的皇后娘娘那里试探试探,也敲打敲打这小门小户的商户女子,让她明白,皇上的宠爱不会是永久的,总有一天皇上会腻味了她,纳妃选秀的。身为皇后,得早早拉拢些后宫佳丽,形成自己的势力才能稳坐中宫之位啊!

        他仗着是先皇面前的红人,等着皇上去上早朝了,便拿捏着身份到紫宸殿来拜见孟岚了。

        孟岚刚刚给霄鸾喂完一碗甜羹,听到桂圆说敬事房的公公来拜见她,还愣了一会儿。

        她现在只知道跟在栾昇身边的是内务府总管太监,对其他太监宫女还不甚了解,栾昇也没想让她在这上面耗费心思,她昨日夜里问栾昇自己是不是得去了解了解各个宫殿和内务衙门,栾昇却道:“去了解那些劳什子做什么,你劳心费力的地方还不够多吗,对于这些下人,只用立威就够了,剩下的让王四海去做。”

        王四海就是内务府总管太监,日日跟着栾昇,她哪里能用得了人家那大忙人。

        听了这话,栾昇认真对她道:“再忙他也是咱们手下的人,你连我都支使惯了,还不想去支使别人?该用的人用,该换的人换,该宠的人宠。”

        孟岚听了之后醍醐灌顶,难得地夸赞了栾昇一次,惹得他得了蜜糖一般,又不安分起来,幸好她赶忙睡了才避免了一场灾泱。

        现下听桂圆说余海龙来了,怎么也对不上人,但他似乎是个位置不低的太监,便让他在前面候着,自己整理下仪容便去见见。

        可孟岚听着听着这太监的话,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劝栾昇广开后宫,多多纳妃的意思呢?

        她可不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也不想让自己女儿在以后再有许多争抢皇位的对手。

        “余公公,是余公公吧?”孟岚挑了挑眉毛,抿着的唇瓣绷成一条直线。

        余海龙没想到这新来的皇后娘娘记性似乎不好,自己刚刚说明了身份,她都记不太住,只得躬身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正是奴才。”

        “您这手伸的够长啊。”

        听到这话,余海龙心中猛地一沉,他还真没想到,这皇后娘娘居然是个明着来的硬茬儿。

        他一边跪下,一边叩头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为皇上和娘娘着想,为栾氏天下着想啊!皇后娘娘要是能劝得皇上开了后宫,纳了嫔妃,天下百姓必当人人称颂您是贤后,得了您恩德进宫的年轻女子也会对您感恩戴德。娘娘,百利而无一害啊!”

        贤后?贤德之名是从这些地方出来的?难道不是为天下苍生做实事而来的,竟是要把自己夫君分给别人得来的吗?看来这贤德之名,也不怎么有用。

        不过孟岚可不会同这个不知道何处跑出来的公公说这些,她嘴角噙了笑,淡淡道:“余公公,本宫入宫不久,不懂这些,怕说的太多冲撞了皇上。您既然说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莫不如您去同皇上说吧,说不准皇上听了您的话龙心大悦,好好赏赐您呢。”

        余海龙假笑,心中腹诽,要是他能说得动皇上,还会来同她说这些吗?

        他还欲再说什么,却听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低声道:“娘娘,您忘了,皇上昨日才同您说了,日后赏赐之事全由您做主呢!”

        余海龙心中一震,皇上竟然对皇后如此信任?将赏赐之事交由皇后负责,不亚于将皇上的私库全部交到了皇后手里啊!

        孟岚假装懊悔道:“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将这都忘了。”说完她又温声对余海龙道:“余公公,您尽管去同皇上说吧,到时候皇上说要赏赐您的话,本宫绝对还要再给您加一份!”

        余海龙听不下去了,匆匆退下。

        孟岚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今日打发了余海龙,谁能保证明日不会出来一个马海龙、牛海龙?要是后宫都不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她又怎么能全身心的投在商行之上,去补上栾昇朱笔一批就欠下的三年田赋呢。

        待余海龙走后孟岚就沉了脸,吩咐栾昇新给她派来的太监王五湖道:“去,带人查查他,无利不起早,他这么早来找本宫谈此事,必然是有利可图。”

        王五湖是王四海的干儿子,也是人精一个,又在宫中呆了许久,手把手地被王四海教着,对余海龙的心理那是门清儿。

        没过几日就带着消息来回禀孟岚了:“娘娘,余海龙早年就是敬事房总管,从后宫嫔妃那里捞了不少好处,想来是怕后宫您一人专宠断了他的财路,所以才如此行事。”

        孟岚若有所思,纤纤玉指在深色的漆面点了点,衬的那柔荑惊人的白嫩,过了半晌她才道:“看来,本宫同宸阳公主的身份,也是他泄露出去的?”

        栾昇此时便立霄鸾为储不妥,便先给了霄鸾封号,封号即为宸阳。

        他下圣旨时,朝中大臣也惊讶了一阵,公主名为霄鸾,云中之凤,封号为宸阳,帝王之意。由此可见皇上对公主有多么宠爱,哪怕是个女儿也舍得用如此贵重的封号。

        偶尔有大臣担忧,说皇上赐了公主如此封号,怕是别有深意,不过被其他臣子嘲笑了回去,说公主封号再贵重,再得宠爱,也不过是个公主罢了,难道皇上还能让宸阳公主当皇太女吗?于是担忧的声音也消失了。

        此时听皇后娘娘问询,王五湖恭敬回答:“按照奴才查来的消息,确实如此。”

        孟岚得了消息,也不发作,只同王五湖道了辛苦,让桂圆从自己的私库中拿了一小把金瓜子赏给了王五湖。

        王五湖受宠若惊,要知道他干爹可是内务府总管太监,太监里面的头头,可是跟在皇上身边做事,迄今为止还没拿到过赏赐,而皇后娘娘出手就是一把金瓜子啊!如此大方,他可得好好到干爹面前炫耀炫耀去。

        傍晚,栾昇处理完朝事回了紫宸殿,同孟岚一起用膳的时候,孟岚提起了此事。她倒不是想告状,而是需得栾昇给她立个标尺,她以后处罚宫人才有个度量。

        栾昇认真听了她所说的,凤眸里涌上了压抑不住的怒气,冷笑一声道:“这种挑唆是非,还背主求财的奸诈小人,该拉下去喂狗。”

        孟岚闻言吓了一跳:“哪里有喂狗这么严重。”这宫中规矩莫非这么可怖?她自小被爹娘护着,还没机会对不听话的下人下狠手呢,哪怕是打理铺子时处置掌柜伙计,人家也都是良民,最多罚了银子将他们赶出去。孟家以德立业,有时连银子也不罚,甚至还得给他们找个养活自己的活计。

        栾昇自然知道她心地善良。孟老爷和孟夫人,甚至孟老夫人,都是良善之人,从小教导孟岚的也是以德服人,乍一听他的话,确实容易被吓到。

        也是他考虑不周,刚刚听到一个太监都想在她面前立规矩,实在太过生气,才会脱口而出要把余海龙扔去喂狗。

        看惊到了娇娇娘子,栾昇急忙安抚:“也不是非要拉去喂狗,只是他背主求财,已经失了奴才本分,万万留不得他了。而且余海龙身份特殊,在宫内呆了几十年,结识不少大臣,要是处置不好,容易出事。”

        “我当然知道得好好处置他,只是该如何处置呢?”孟岚蹙眉:“照你的法子,通通杀了,以后大臣们都得称你为暴君,称为为妖姬了。”

        “暴君就暴君吧,我是在意那些风言风语的人吗?而且岚儿你被称作妖姬,也算得上名副其实。”

        栾昇说着,朝她慢慢养回来的身前深深望了一眼,目光晦暗不明:“想知道如何处置他?今夜让我亲亲,我就告诉你。”

        “往哪儿看呢?还有人在呢!”孟岚见他眼神不怀好意,低声呵斥,急忙抱过霄鸾来挡住自己胸前风光,冷哼一声:“你所谓的亲那能是亲吗?我可不会被你骗到。”

        她还能不知道栾昇的性子?先前两人在孟府时也是如此,日日都说只是亲一亲她,却没有一次是在亲她后结束的,他那点小心思,孟岚早就摸透了。

        栾昇无辜脸,眼含委屈:“咱们都快两年没亲过了,岚儿,你不能这么待我。”

        孟岚瞥他一眼:“等你把霄鸾立储后再说。要是不小心有了孩儿,还恰好是个小郎君,我就不信你不动心思。届时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是想哄我,我怕也招架不住。”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适才的委屈是装的,而现在的委屈是真的,栾昇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只是想亲亲她而已,自家娘子都能想这么多。

        许是栾昇脸上的委屈太真实,孟岚只得又开口安慰他:“那只是一个极小的缘由,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带一个霄鸾已经够累了,我还想做许多事,不能将精力都耗费在孩子身上。”说完,孟岚还故意同他道:“你不会忍心我喝避子汤吧?”

        得嘞,面对自家娘子,他真是什么方法都使不出,来软的来硬的,娘子都不接招。

        栾昇觉得自己才是后宫里的妃嫔,而孟岚才是皇上,他只能受着皇上的雷霆雨露,还得感恩戴德。

        算了算了,既然自家娘子有她的考虑,他不愿意,栾昇也干不出来强逼娘子的事儿来。在他平定内贼,立储之前,只能夜里在汤池中,自己想着娘子,快活快活罢了。

        看栾昇面容纠结的接受了她的说辞,孟岚有些怜惜,拐回刚刚的话头上:“你告诉我吧,到底该怎么处置余公公?”

        “你若是实在不想伤他性命,就由我来当这个恶人吧。我将他下到慎刑司中,你带人去救他。这人虽然爱财,但还是有些能力手段在身上的,对这种人,得恩威并施。”

        孟岚手上的伤快好了,但是还是不太灵便。栾昇将霄鸾从孟岚怀里接过来,一边逗弄着女儿,一边说着。

        好主意啊,不愧是一国之君,不愧是她的夫君。孟岚看着栾昇的眼神多了崇拜,不过也有些懊恼:“我怎么想不出来这等法子。”

        栾昇闻言抬头,好笑地望了她一眼:“术业有专攻,我自小就琢磨的是用人带兵,你自小就学的是陶朱之术,我有所长也有所短,你也是如此啊。”

        要是她事事都能像打理生意那样得心应手,那要他这个夫君有什么用处。

        孟岚连连点头,语气也温柔了许多:“行,我明日就这么做吧。”

        不过说到处置下人,孟岚又想起了一事:“周秀娘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听到这话,栾昇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原本还在考虑该如何同你说。这条线索断了,我让王统领亲自带人去了云南寻找周秀娘,结果就发现了她的尸首。邢掌柜的的娘子已经去认过尸了。”

        孟岚吃惊:“这不就是杀人灭口?”

        “没错。”栾昇点头,随即面带难色:“可我并不知究竟是何人做的。原本怀疑云南王栾策,可他在年关后却要亲自带着一大家子到汴京来,甚至上了奏疏要卸兵权,日后常住汴京。”

        这就是说,云南王栾策以自己全家为质,来表明自己没有不二之心。

        可若不是他,还会有谁呢,周秀娘是死在云南地界上的,与云南脱不了干系。

        孟岚还没将朝中的势力分布搞明白,不过搞明白的栾昇也没找到在此事上可以切入的点。

        见栾昇忧愁烦心,孟岚只能安慰他:“能与外敌勾结的贼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咱们且等他再露出马脚。”

        这话安慰到栾昇的心坎上了,他倒是不觉得内贼能造成多大威胁,毕竟如今他安排了心腹处处巡查,又让将军们按季度互查火药火器使用,短时间内那内贼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苍蝇不咬人却烦人,有这苍蝇在,他多少得顾忌些,不能这么快立储,也不能这么快吃到荤食。

        孟岚可没心思去体谅栾昇心心念念想要吃肉的心情,她忙着在宫内立威呢,就等着栾昇下了令,将那位余海龙公公扔在慎刑司里,好好收拾了一番。

        栾昇念着她看不得血腥的东西,吩咐人别打余海龙,只让他一边干着重活一边挨着饿。

        对于这种浑身全是懒骨头和肥肉的老东西来说,这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孟岚数着日子,等余海龙被折腾的差不多了,人也瘦脱了相,和没饭吃的难民一个模样后,才找人将他从慎刑司里带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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