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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意与拒绝


在荆州城的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易迢迢也积累了将近一百点人气值。

        一行人一同往客栈走,一路同行时,易迢迢就觉得很是蹊跷;走到最后,发现竟是相对的两家客栈时,易迢迢心里的疑惑更甚了。

        偏偏宋临渊面色如常,只是轻笑道:“原来爱卿与孤住的地方竟也如此相近,真是太巧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难不成要质疑王上吗?

        每场演出皆是体力与精力的双重付出,回到客栈后,易迢迢便唤来店小二,备了许多饭菜,一是为了给大家补充体力,二则也算是一场小型的庆功宴。

        她有些苦恼,要不要去对面请宋临渊一行共同用食,但看着溥年与叶能秋等人肆意玩笑的模样,又怕叫来宋临渊后他们会觉得不自在,思虑再三还是作罢。

        幸亏那边似乎也没有要来凑热闹的意思,大堂的灯早早就熄灭了,只是还留着门。易迢迢以为是为了方便晚归的客人,没再多想,便放下心来,与大家一起开怀畅饮进食起来。

        宋临渊站在窗边,只见对面烛火辉煌,大门敞开,能清楚地看到里头的人正在大快朵颐、举杯痛饮。

        易迢迢坐在其中,脸上是说不清的放松与喜悦。

        “王上,不如咱们也过去与他们同乐如何?”苏钦明站在他身后,忍不住轻声问道。

        宋临渊回过头来,略一挑眉:“孤为什么要去与他们同乐?”

        “……”苏钦明忍不住默默在心里吐槽:得,死要面子活受罪。

        但见宋临渊眼中明显流露出对对面的向往,他思忖良久,还是小心翼翼开口道:“其实啊,依老奴之见,目前宫中无妃嫔,王上您也无子嗣,虽然易大人出身不算高贵,封后倒略微不合规矩,但给个贵人还是没问题的。既然王上您喜欢易大人,不妨将其纳入后宫,也好尽早为您开枝散叶。”

        宋临渊眉头蹙起,似乎听到了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喃喃重复:“你说,孤喜欢易大人?”

        “难道……不是么?”苏钦明心想,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莫非王上是拿他们当瞎子不成?

        宋临渊未再多言,既不否认也未承认,苏钦明见他似乎不想再说话了,便出言告了退。

        到了第二日,宋临渊一行预计按左相规划的路线,往东行至承州,勘察水域。

        苏钦明小声提醒他:“易大人他们似乎是要往南至穗州。”

        却不料宋临渊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要不,这王位给你坐?”

        苏钦明身子一抖,急忙迭声说不敢,也没想明白怎么触了主子的逆鳞。

        这段日子,宋临渊的性情变得柔和了不少,导致他似乎有些忘了,这可是那位狠辣无情的君王啊。

        伴君如伴虎,今后一定更要谨言慎行,不再胡乱揣测圣意,苏钦明暗暗给自己提了个醒。

        两队人马自荆州分道扬镳。

        易迢迢倒不曾过问宋临渊的去向,因为她觉得自己乃是正处于工作中,应当专注于此,不应该关心旁的。

        所以礼乐司诸人同喻初雁一行,先至穗州,又往蜀州行。

        穗州城与荆州城风格不一,但相同的是礼乐司的演出都颇受百姓欢迎。

        只是天气越来越炎热,路途遥远,行车颠簸,原本有舞姬对于巡演颇有微词,觉得太过劳累,但当大家看到台下观众们赞扬的眼神和喜悦的表情时,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眨眼便到了七月。

        易迢迢一行已到了蜀州城。

        在蜀州城演出这天,正好是七月初七,街上四处是成双结对的青年男女。

        在这浓重的节日气氛影响下,礼乐司众人也难免觉得春心萌动、兴奋不已。

        只有易迢迢,在荆州见过司马瑶与宋临渊同行后,心里便一直多少有些不畅快。

        所以这日大家都情绪高涨,唯有易迢迢一反常态,变得十分低落。

        不开心时,易迢迢便喜欢更专注于手头的事,让自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

        于是,整个白日,易迢迢都带着下头的伶人们在客栈中排练。

        在穗州表演的节目,与在荆州城时表演的节目一样。但今日恰逢七夕,所以易迢迢也准备了些不一样的歌舞。

        这次表演的重头戏名曰《踏歌》。[1]

        比起荆州和穗州,蜀州的自由之意更甚,民风更为开阔。在表演前两支歌舞时,便有许多青年男女随歌相和,气氛一时到达了鼎盛。

        《踏歌》便是在这种气氛的烘托之下登场的。

        乐声一起,身穿青翠杂裾、头顶垂髾高髻的妙龄少女们翩然而舞。俪人窈窕,三人为众,五人为伍,连臂投足,踏地为节。行云流水,美不胜收,服饰精美,相得益彰。

        以退为进,以无为有,脚下步伐,有虚有实,欲左先右,欲前先退,欲扬先抑——方为踏之意境。

        见到这曼妙的一幕,台下也有许多女子跃跃欲试,易迢迢便示意大家手牵手一同起舞。

        夏夜歌会,群聚歌舞,舞辄数十人相随。微风不燥,翠裙摇曳,情窦初开,心扉悄起,罗衣从风,长袖交横,与民同乐,其乐甚哉。

        自从来到这个朝代后,易迢迢还是头一次觉得这么尽兴。只是在见到紧紧依偎的一对对碧人时,还是会略有些遗憾,那抹熟悉的身影不在身旁。

        夜深露重,有人燃起了篝火。

        星火闪耀,交织着一群年轻人喜悦的脸庞,倒映在每个人的瞳孔中。

        易迢迢坐在一旁,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发呆。

        忽然有一名男子取了腰带来献于她——这是蜀州府的风俗,将腰带赠予心上人,无需多言即可表明爱意,若是双方互换腰带,等同于互相约定终生。

        幸亏易迢迢提前听喻初雁介绍了此事,急忙出言婉拒了,那男子失落离去。

        易迢迢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开始发怔。

        她也说不清此时这般复杂的心绪是怎么回事,或许有演出后的放松、有狂欢后的疲惫、有看着他人玩闹的趣味和欣慰……本该填得满满当当的情绪,却似乎缺了一角,有一个人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出现。在这离他千里之外的地方,在这让情意愈发清晰的日子,在这让思念愈发浓重的夜晚。

        就在这时,有一名男子从远处策马而来,稳稳地停在她跟前,与她脑海中的人影相重叠。

        易迢迢倏地站起身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上?!”

        宋临渊身着玄青刺金云纹长袍,利落地翻身下马,眉宇间虽有些赶路的疲态,却仍然难掩贵气。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宋临渊问。

        易迢迢喃喃:“我跳累了,歇会儿。”

        宋临渊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易迢迢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果然,宋临渊解下了自己的腰带,递给她:“我的腰带,想赠予你,你可愿意接受?”

        易迢迢脑中一片空白,竟然还能不合时宜地意识到,他的自称是“我”,而不是“孤”。

        宋临渊继续道:“自荆州一别,我每日都在思考我对你的感情。从那夜在深巷中见你第一面起,我便觉得你同寻常女子不一样。见你受伤,虽然我未曾表现出来,但其实我心里比谁都着急。后来,你的每一场演出,我都有在台下默默看你,看你在台上发光发亮,也不由得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单纯地欣赏你,可当苏钦明点醒我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对你一往情深。”

        “那时,我误以为喻姑娘是男子,误会你们关系非比寻常,竟然搞了一出微服私访想暗中陪着你,顺便伺机破坏你们。在荆州时,既是因为解除了误会,也因为我想暂且冷静一下,这才没有选择继续与你们同行。你都想不到我会这么傻对吧?”

        “我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爱为何物。也许看似身份尊贵,却有更多的身不由己。我从承州一路赶往此处,只是想趁今日,告诉你我的心意。我现在很确定,我已经遇到了想同她共度一生的人。所以,你愿意陪在我的左右吗?”宋临渊一股脑说了许多话,只恨不得将自己剖开来给她看。

        易迢迢呆呆地看着他,心中却是酸涩不已。她何德何能,能让宋临渊说出这番话来。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宋临渊的手也渐渐握紧。

        见易迢迢面露犹豫,他心里一涩,但还是微笑着宽慰她:“你放心,今晚我不是昱朝君王,只是心悦你的普通男子,你若想拒绝就拒绝罢,不必有负担,我不会怪罪于你。”

        “对不起。”易迢迢思虑良久,还是轻声拒绝了他。

        是她不配。

        但她一定会努力,早日到达与他相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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