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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何枭与萧义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易迢迢换了个话题:“行刺之事是何人所为,王上可有眉目了?”

        宋临渊点头:“嗯,就快水落石出了。”

        闻信已经查出了为首之人名叫何枭,为以防这群人不再返回顺京,宋临渊命他们在每座州府的城门都设了防,又将画像分发下去、四处张贴,以全力搜查刺客的下落。

        易迢迢见他对自己与往常并无不同,还以为尚未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出她所知道的:“其实,这次的事,好像是南庆人所为。”

        宋临渊看向她。

        “微臣有罪,”易迢迢屈身半跪,“近日林池时常不在府上,我察觉有异,却未深究。因为我太过大意,才会害得您涉险,还连累了几名侍卫丧命于此。”

        说出来后,易迢迢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反正依宋临渊的本事,也迟早能查到他们头上。而且,谁让何枭他们行动之前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呢。

        至于后续如何,就让他们双方各凭本事吧。

        宋临渊扶起她,轻轻摇头:“爱卿救了孤,何罪之有?你放心,孤知道赏罚分明,不会将你与那些人混为一谈的。至于那几位丧命的侍卫,孤都已经命人重金抚恤遗孀了,你不要再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非要说,也是孤无能,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下属。”

        易迢迢讷讷:“王上……”

        宋临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既然你不要后位,可有其他想要的赏赐?”

        “不要,”易迢迢正色道,“王上平安无事,便是对微臣最大的赏赐了。”

        “好吧,那孤就先回宫了。你若改变了主意,可随时进宫来同孤说。”

        “是,微臣恭送王上。”

        易迢迢亲自将他送出府,转身回去时,却见林池和何枭正站在院子里。

        她被吓了一大跳,冷静下来后,忍不住重重呼了一口气,这才对两人说:“进书房谈吧。”

        林池仍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多了些疲惫;何枭则是眼神凶戾,青筋鼓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隐藏不住的怒意。

        易迢迢扫了二人一眼,问:“你们是如何进城的?”

        何枭冷笑一声:“用不着易大人操心。”

        易迢迢无声叹息。

        见她这副淡然的模样,何枭更是怒火中烧,冷声质问道:“你为何要救宋临渊?你可知道,我们计划了整整三月,好不容易才买通了别人,部署好一切。只差临门一脚,却全被你给毁了。”

        易迢迢毫不闪躲,反问道:“那你们为何不告诉我?”

        何枭语气很不好,说话夹枪带棒:“告诉你有什么用?我们大老爷们儿行动,你也派不上用场。更何况,我们压根儿没想到你也会去。”

        “那你们当时为何不直接向我表明身份呢?”

        说起当时的情况,何枭更是一肚子气,他见到易迢迢时也有些吃惊,但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一是觉得她是自己人,二是觉得她没有武功,改变不了结局。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真的让他们的计划付之东流。

        他冷嘲热讽道:“我的确没想到,易大人竟有这样的好本事,有着如此精妙的箭法和骑术、如此轻盈的轻功,却哄骗王上武功全失,也不知到底是何居心。”

        易迢迢没法反驳,箭法和骑术是她才解锁不久的,昨日也是第一次使出,轻功是她每日抽时间练的,这才大有长进。

        “我的确是武功全失,但不包括骑射,轻功也是林池教的。至于出手救宋临渊,我并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你们,我只是想着再加深一下他对我的信任。”

        何枭不买账:“这么说来,全是我们的不是了?”

        易迢迢摇头:“幸亏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不然,我会提前阻止你们的。”

        何枭不明所以:“?”

        “你们只是要宋临渊死,还是要这昱朝的国土?”易迢迢问,“就算他死了,还有景王宋景澄在,这天下还是姓宋不姓魏。”

        “但如果他死了,昱朝上下势必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若发生动乱,就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昱朝国力雄厚,只怕没这么简单。”

        “妇人之见!若宋临渊死了,对我们只会百利而无一害。”何枭顿了顿,“而且,因为你的胡乱插手,让我们损失了几名高手。”

        易迢迢张了张嘴,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林池出来打圆场:“也怪我们没告诉姑娘,否则,若能与姑娘里应外合,定会事半功倍。”

        何枭冷笑:“呵,你看不出她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吗?”

        易迢迢:“……”

        不得不承认,何枭说得也不错。

        她忽然又觉得有些心累,叹息着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说得也是。反正,此事我会如实向王上禀报,功过对错,由他来定夺。那接下来,我就等着看易大人如何接近宋临渊,拿下这昱朝国土了。”何枭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林池左看右看,也跟着一同去了。

        易迢迢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怔。

        其实她也很矛盾。站在两国的立场上,他们怎么做都是对的,怎么做都有理由。可她现在夹在这中间,又该怎么办呢?

        魏忠走进来,小心翼翼问道:“姑娘,可要报官?”

        他刚才出去了一趟,已经看到了街上正在张贴两人的通缉令。

        “算了,不必。”易迢迢摇头。

        这样,就算扯平了。

        围场遇刺一事后,宋临渊就下令严查相关人员,更一并大举彻底肃清朝中奸细。

        不日后,透漏狩猎一事的武将被揪了出来,直接处死,朝中还有些许多大臣锒铛入狱。

        易迢迢没太关注这些事,因为宋临渊的生辰快到了,她正带着礼乐司排练歌舞。

        可就在这日,忽然进来了一队官兵。

        她还以为是冲自己来的,急忙出去。

        为首的领队见到她,抱拳道:“易大人,卑职奉命前来捉拿南庆细作,还望您行个方便。”

        易迢迢已经做好了和他们走的准备:“好,我——”

        领队却问:“不知萧义大人在何处?”

        易迢迢愣住了:“萧大人?”

        “我在这里。”一旁,萧义已经走了出来,面色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一般。“走吧。”

        易迢迢下意识惊呼:“萧大人!”

        萧义回过头看她,那眼神里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是轻声说:“多珍重。”

        围观的伶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怎么回事,萧大人竟然是细作?”

        “不知道啊,天啊,我们身边居然有细作?真是太可怕了。”

        “萧大人为人亲和,却不料竟然隐藏颇深。”

        易迢迢闭了闭眼,忍不住攥紧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一刻,她觉得无力,却说不清是为了萧义,还是为了自己。

        她匆匆赶进宫里,对宋临渊说:“王上,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宋临渊像是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可是要去看望萧义?”

        易迢迢咬牙道:“是。”

        宋临渊没多犹豫,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她:“去吧。”

        走出宫门时,易迢迢又觉得恍惚。

        比起萧义,明明她才是真正的细作,可她却安然无恙。宋临渊对她明目张胆的偏爱与包庇,让她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加沉重了。

        萧义已经被关押进了天牢。

        有宋临渊的令牌,易迢迢一路畅通无阻。

        狱卒以为她只是来探视同僚,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将她带到牢房前,嘱托道:“一柱香的时间,易大人还请抓紧。”

        “是,多谢。”

        狱卒点着头离开了。

        易迢迢看向牢房中,萧义已经换上了囚服,手上与脚上都铐上了锁链。她握着栅栏,轻声问:“萧大人,您还好吗?”

        萧义道:“还好,他们都没有苛待我。你也不必担心,从我踏入昱朝国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见易迢迢不说话,他又说:“倒是你,这种是非关头,还来看望我做什么?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有些话想要叮嘱于你。”

        “大人请说。”

        “我已经听说了你救驾之事,也懂得你的想法。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你的所作所为是对的。”萧义淡淡道,“你所做的,所想的,我都能够理解。也许,你会觉得愧对南庆,愧对昱朝。但其实,对于两国百姓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大义。”

        易迢迢心中莫名震动,声音也有些发颤:“大人何出此言?”

        萧义轻笑起来:“你不必惊讶,我的立场与你一致。正因为我母亲是南庆人,所以我才更不愿意看到两国之间的纷争。”

        易迢迢没想到她还有着一位同道中人。

        萧义继续道:“想要得到长久的和平,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些微小的事物,有些也能改变大局。

        “但是,话语权,总是掌握在地位最高那个人手上的。无论是和平还是开战,他都可以掌控一切,且有能力将伤亡降低到最小。

        “牺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毫无意义的牺牲。南庆在魏时策手中,他迟早会出手的,到时候,战争更为残酷,更为激烈,死伤也会更多,且战线也会拉得更长。我想,你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才能阻止他。”

        易迢迢听得很专心。

        萧义欣慰地笑了笑,吃力地将手伸出栅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鼓励道:“你不一样,你比我强,会比我做到更多。也许这话有些夸张,但我仍想说,这天下,就靠你了。”

        从天牢走出时,易迢迢已经改变了想法。

        萧义说得没错,像她现在这样,唯唯诺诺,顾此失彼,反倒会什么都做不好。

        她脑中清明,正准备好好制订一番接下来的计划。结果刚回到府上,魏忠就向她递上一张帖子。

        “这是何物?”

        魏忠说:“是司马瑶小姐送来的请帖。”

        易迢迢又是惊讶又是好奇。

        司马瑶?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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